“懂,嘿嘿,懂,我就知道,妖爷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奴柘从吊灯上跳了下来。
我看着冰箱里的蛇尸和碗里的蛇胆嫌弃道:“这抓紧时间处理掉,否则别人一开冰箱还以为我变态呢。”
“蛇胆你都不吃?”
“不吃。”
“你呀,简直是暴殄天物,这东西可是大补啊,还能明目。”奴柘咂舌道:“简直浪费了我的一片好心。”
我想了想,刚才拿菜刀追它多少有些过分。
于是,端起碗,将那鸡蛋大的蛇胆一口干了下去。
妈的,差点没把我苦死。
见我将蛇胆吃了,奴柘这才嬉笑道:“这就对了嘛,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你当。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不过,听说蛇胆里可能有寄生虫,你拉稀跑肚别怪我啊!”
靠,你大爷的,我吃下去了你才说话。
我将那古镜拿过来看了看,原本生满铜锈的镜面现在泛着青光,镜子里的人影虽然还是不那么清晰,但已然能照出人的大体轮廓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镜子里的光显得特别阴寒,让人只看几眼,就有些不太舒服。
“虽然你小子没能给我惊喜,但就冲这蛇胆,明天我也给你带回一瓶台子来!”我看了奴柘一眼,带着镜子上了楼。
奴柘这家伙先天就是个乐天派,一听明天有酒,马上乐的屁颠起来,压根没把我刚才吓唬他的话当做一回事。
回到楼上,果然,那把铜制短剑也被从床下拖了出来。
铜镜、铜剑还有床下的盒子,是我从阿爷那带出来了的。当初拿走它们,单纯就是为了恶心阿爷。实际上,他们到底有什么用途,我根本就不知道。虽然那些年,常常见阿爷拿着他们失神,可似乎也没见他自己搞出什么名堂。但我知道,这些东西,对他很重要。我带走他们,就是为了让阿爷痛苦。
看着这两件东西,再想到那条莫名其妙出现的赤链蛇,我不禁暗暗琢磨,这东西八成还得藏起来,如果这条赤练真的是因为它们而来,那就说明,它们很特殊,那早晚还得有其它的东西找上门来。一来二去,不怕长了狗鼻子的阿爷找不到这……
我顺便将床下的盒子也拿了出来。
三件东西里,要说最神秘,就属这个盒子。
这盒子我曾仔仔细细研究过,却根本找不到打开它的窍门。
整个盒子,浑然一体,看不出是什么金属打造的,反正,钢刀在上面用力划,也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盒子上唯一的破绽,是一个只有牙签大的小孔,可我试过了,一般的钢丝插进去之后,再拿出来,就软化了,也不知道里面关了什么神秘的力量。
那些年,有几次,半夜醒来,我偷偷窥视,见夜间阿爷捧着此物发呆,可到最后,我也没见他打开过。
思来想去,我还是将三件东西包好,重新暂时放回了床下。
折腾了一天,此时夜也深了,我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就响起了鼾声。
迷迷瞪瞪中,我恍惚听见了窗外传来了风声,接着,风声里还有颤颤巍巍的呼唤声。
“小哥儿?罗小师父?”
“罗天小师父,老朽拜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