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楚狸笔一扔,直接抱大腿了。
“皇叔,小九蠢笨,学识不通,实在担不起您这份嘉奖!”
惶恐的涕泪横流:
“我以后再也不搞岔子,再也不跟您抢功劳了!求皇叔饶过我这回吧!”
御医说,她的手需要养半个月,若是过度使用,留下隐疾,成了残废……她宁愿窝囊一点,保全自己。
楚棣迟冷眸俯视她:
“是么?”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母妃说的对,只要她足够废物,摄政王就不会针对她。
自古来,没有哪个强者会拎着废物不放的。
果然,摄政王一脚踹开了她,似乎是嫌她太窝囊了,贵为皇子,却没有一点男儿气概。
不过楚狸心里大松一口气。
只要能逃离魔爪,哪怕是爬出临华殿,她也不嫌自己窝囊。
“皇叔,您早些休息,小九便先退下了,待《地藏经》抄完再给您送来。”
说完,怕他反悔,楚狸一个激灵就挺起了身。
可,盘腿坐了一个半时辰,双脚麻木,突然起身时支撑不住,往前一栽便撞在一具硬挺的胸膛上。
当那清冷的薄荷气息钻入鼻腔时,犹如高山之巅的霜雪,泛着高高在上、不容近犯的气息,却被跑了一天、满身馊味的她强行沾染。
楚狸慌张的手脚并用,挣了十几下,才急里忙慌的从男人怀里退出来。
“皇叔,我刚才腿麻……”
小金条!
因为挣扎,原本揣在她袖子里的小金条,皇上刚赏的那根,掉进摄政王被揉乱的衣襟里了!
楚棣迟冷眸扫着她:
“冒冒失失。”
楚狸轻咬着下唇,低了低头,接受叱骂,眼角余光却十分挂念的瞥着男人的衣襟。
她的小金条!
没有金子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金子,哪来的银钱听曲喝茶斗蛐蛐?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舍不得走?”
“不,不是!我……”楚狸如鲠在喉,“我……就是……就是……”
她神色十分艰难。
良久,才万分艰涩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他的胸口。
楚棣迟低头,“……”
“带着你的小金条,滚出去!”
“是,是!”
楚狸连滚带爬,终于出了临华殿,惊出一身冷汗,可还没见温妃的踪影。
一气之下,冲去玉堂宫质问缘由。
惊影低声:
“主子,看九皇子这窝囊的模样不成气候,皇上偏宠‘他’,恐怕意在于将‘他’推出来,为真正属意的太子人选挡刀子罢了。”
楚棣迟冷嗤:
“‘他’不成气候,你还不是栽在‘他’手里?”
惊影一噎,低下头,登时不敢再多言。
玉堂宫。
“母妃!”
这边,楚狸哽着脖子,怒冲而入。
她派人通传消息,八百里加急求救,可母妃却连个影儿都没露。
她倒是要看看,什么事比她还重要。
“母妃,您出……”
“哎哟,九皇子,您小点声!”宫里的姑姑立忙快步上前,将她拉到一侧,“娘娘正在跟皇上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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