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月咬着唇，“墨白。”
今天是公事的交谈。
沈墨白自然是坐到了江流萤的身边，正好和季清月面对面。
“沈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正因为两人都喜欢季清月的关系，原本就是暗自竞争的情敌关系。
特别是在这次的游乐园项目后，出现了一些利益上的矛盾，以至于秦明宇变得特别讨厌沈墨白。
成天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真是够可以的。
沈墨白坐下来，斯条慢理地解开袖扣，“今天沈氏的代表不是我，是她。”
“秦总有什么疑虑和问题，都可以跟江秘书再提一次。”
这句话之后，他不再开口，面对满桌子的菜，他也不过是喝了几口红酒。
期间，秦明宇抛出的各种刁钻问题，他就像是没听见一般，面不改色。
即便如此，周身气场强大，江流萤也多了几分底气，好在她事先准备过。
还是应付的有些吃力。
一直到最后，秦明宇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沈总对你这么器重，江秘书你应该很想得到沈总的信任吧？”
“难怪整个沈氏，只有你敢来接手这个项目。”
“清月，你若是开口，我便同意了，那几百万就当是我的诚意。”
“当然，我希望秦氏也可以跟沈氏建立亲密的合作关系，以后的建筑项目，率先找秦氏。”
这等于是签订单方条款了。
沈墨白当然不可能应下来，身为男人，他不会牺牲未婚妻来达成目的。
身为沈氏的总裁，他更不可能点头。
江流萤自然也想到了这层厉害关系，这个秦明宇还真是在沈墨白的雷点上蹦跶。
前面她的态度包括沈氏的诚意已经表明了，秦明宇还如此纠缠，完全是因为季清月。
江流萤没有立马反驳，而是端起红酒。
“我敬您一杯，秦总。”
她仰头豪爽喝完，放下杯子后，低声跟沈墨白说，“沈总，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跟刚才幽默风趣，不停跟他拉扯谈判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明宇头一次被这样羞辱，连沈墨白也不敢，一个小小的秘书怎么敢的？
“江秘书，你刚才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沈氏这是故意要……”
江流萤站在那，背脊挺直，整个人犹如出鞘的剑，锋利无比。
“秦总，是您先开了不该开的玩笑。”
“季小姐是沈总的未婚妻，您却要求季小姐开口，这本身就是对沈氏和所有为这个项目付出心血的同事们不尊重。”
“期间您提到的几个要求，我能理解您的意思，但是这已经超出了沈氏的预期。”
“最后，想要和沈氏签订这样一个霸王条约，跟这次的项目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您不决定合作，那沈氏也不会勉强。”
说到这里，江流萤看向沈总，“我想，沈总的意思也是如此。”
“挑选真诚合作的伙伴，而不是只谈利益的朋友。”
江流萤露出一抹笑，“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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