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娘家出了事,她还不想这么早就把妧卿送去靖王府,可惜她那侄儿糊涂,竟惹了符家的人。
她那侄儿游手好闲,和符家一门来京中探亲的表亲在街上起了争执,竟失手将人腿打折了。
本是口角之争,现在倒好,符家不依不饶,私底下给余家下了不少绊子。
如今宁妃在宫中势头正大,符家又战功赫赫,也不知家里人怎么管教他的,偏偏惹上了符家。
太后收拾好心中的思绪,含笑道:“妧卿年纪小,又是哀家这寿康宫出去的人,往后靖王可要好生照顾她。”
宣嵘想起昨夜女子在他身下哀哀哭求的模样,不由得喉间微动,眼神愈发深邃起来。
“自然,本王不会亏待她的。”
太后又假意关心了几句,宣嵘却渐渐不耐起来,也不知妧卿醒了没有,他想早些带她离开。
瞧出男人的耐心即将耗尽,太后也不和他绕弯子了,开口说道:“妧卿出身低微,往后在你府中少不得要受些委屈,哀家想着,不如让她认一门干亲?”
宣嵘眉目微敛,他可不相信太后会为了妧卿这般着想。
若她真的疼惜妧卿,怎么会用这种手段将人送到他床上。
宣嵘没说话,好整以暇地等着太后表露。
太后轻咳了一声,也有些底气不足:“哀家的侄儿成亲不久,膝下还没有孩子,若是让妧卿记个名,也不是不行...”
太后侄儿的事情宣嵘自然知道,余家和符家近来不太对付,他也一清二楚。
却没想到太后想利用他来摆平这烂摊子。
宣嵘嘴角的笑意渐冷,似在嘲笑太后过于贪心。
送一个宫女给他,却要让他去处理这般棘手的事情。
太后瞧出他不乐意,脸色也不由得冷了些:“妧卿这孩子自打进宫就来了寿康宫,这么些年也是哀家养着她。”
“若非你看上了她,哀家还想着日后给她指一门好亲事。”
太后勾了勾唇角:“她这般美貌,就算留在宫中,也未必没有出路。”
宣嵘眉眼间尽然冷下来,太后的意思,便是妧卿留在宫中,被皇帝看上也不足为奇。
毕竟妧卿是宫女,她出宫得太后或皇后下令让内务府消了她的奴籍,若是太后不放人,他还真不能将人直接带走。
太后心里也在打鼓,若非走投无路,她也不会现在就向宣嵘开口。
半晌,才听男人淡声道:“认亲就不必了。”
“不过太后娘娘既然帮了本王的忙,本王自然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