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行礼谢过赵曼香。
海棠留在这里照顾赵曼香。期间,盛怀瑾不放心,打发简极来问过一次,海棠只叮嘱简极照应好盛怀瑾。
简极见海棠没事,便回去复命了。
亥时,海棠准备离开,赵曼香依旧疼得难受,虚弱地说道:“海棠,明日你替我管家。”
海棠应下,又叮嘱了青梅和蜜柚几句,这才离开。
回到春华院,盛怀瑾已经洗漱过,躺在床榻上,手里握着一卷书:“怎么在齐芳院留到这个时候?”
“少夫人来了月事,身上难受,留我帮她盘账了。”海棠笑道。
“来了月事?来了月事她怎么还会……”盛怀瑾说了一半,很是生气,说不下去了。
海棠走到床边,俯身在盛怀瑾耳边说:“女人来月事前后往往欲念会强一些。”
盛怀瑾一怔,看向海棠,似笑非笑问:“真的?那你是不是?”
海棠含羞嗔了盛怀瑾一眼:“奴婢在说正经事呢。”
盛怀瑾收了调笑的心思,凝神思索了片刻,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却没有再跟海棠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赵嘉树今日闯了祸。”
“赵家大少爷?什么祸?”海棠忙问。
“赵嘉树回去的路上就发作起来,马车停在路边,小厮去请大夫了。这时候恰巧一个小官带着女儿经过,小官上前行礼,发觉不对劲,竟将女儿塞进了马车。赵嘉树迷迷糊糊中睡了那个官家小姐。如今,赵家正在闹呢。”盛怀瑾按了按眉心。
既然是官家小姐,被破了身子,赵家想必得负责。
这件事,赵家必须得赶紧掩下来,否则,若是被御史知道,少不得要上几道折子到御前。
第二天一早,赵家大少夫人便来了国公府。
赵曼香这个时候本不想见客,可郭氏说有极其要紧的事情,赵曼香就戴了抹额,吩咐人打开窗子散散药味儿和血腥味儿,又叮嘱人往瑞兽香炉里加了一把香料,才靠在床头,让人将郭氏请了进来。
郭氏进来,见赵曼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忍不住冷笑。
她将丫鬟们都遣了出去,上前坐在绣凳上,冷冷道:“我还是头一回见有人给自己大哥下春/药。”
赵曼香一愣:“哥哥中了春/药?”
“哼,你装什么糊涂?他来时好好的,从你们府上出去便中了脏药,偏还遇见黑心羔子,让你哥哥背上了奸污朝臣之女的嫌隙。那也是七品官家的女儿,你说说眼下怎么办?!”郭氏说着,咵咵拍手,抖着帕子,声泪俱下。
“怎会这样?”赵曼香脸上越发没有血色。
“如今,姚主簿的女儿在家寻死觅活,太子好惹还是御史们瞎?事情若闹出来,你让你哥哥怎么见人?你撺掇着你哥哥来国公府喝酒,竟是要毁了你哥哥不成?!”郭氏越说越生气。
“这……嫂子别恼,是府里的一个丫鬟想爬床,在酒菜里下了药……”赵曼香眼神躲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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