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霆没反驳，干笑两声。
他摸了摸鼻子，莫名闻到了醋意。
这会儿，有警员下班离开，跟万娇打了招呼。
万娇笑意盈盈地朝他们道别，比平时的高冷，显得平易近人多了。
顾少霆一看，大嫂心情不错。
趁热打铁，又问了一遍，“大嫂生意这么好，晚上吃饭，不能不带我吧？”
万娇顿了数秒。
干笑一声，“没请成，他们说容易被人举报违规违纪，你看，这不都走了。”
顾少霆，“没关系，我不违规不违纪，我们属于亲戚关系。”
万娇，“……”
她斜睨向顾少霆，“你这人怎么没点自觉？”
“大嫂，原来你不是真心实意想请，那就——算了……”
顾少霆一摊手，叹息一声，转身要走。
“我当然是真心实意想请！”万娇拽住顾少霆衣服袖子。
她皱眉瞪着他，“顾老二，你什么时候也会这套茶言茶语了？跟你妹学的？”
万娇本想说的，是顾香薇。
结果顾少霆顺口就把话头拐走。
“我妹？我妹开口就是机关枪，无差别扫射，必有人伤亡，我这不像她吧。”
万娇，“……”
两人在这儿大眼瞪大眼。
话说不下去了。
好在，童英姿从办公室里出来，打破了僵局。
“娇娇，久等了，走吧。”
万娇这时才为难地看向童英姿，“小姿，你介不介意，多带一个人？”
万娇小心地试探着。
目光示意童英姿，是带边上这个男人。
童英姿顺着眼神，瞥了眼顾少霆。
片刻后，冷漠地丢出三个字。
“不介意。”
……
童英姿当然不介意。
到了餐厅，顾少霆就被安排了单人单桌，在餐厅的最西头。
而童英姿和万娇坐在了餐厅的最东头。
两边隔了十万八千里。
别说，说话。
这距离，连你说话的人，都看不见。
顾少霆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菜单。
没什么兴致吃。
他来，是为了一顿饭吗……
他不就是为了能借着大嫂的光，跟童英姿说两句话……
顾少霆把菜单丢在一边，十分替大嫂省钱地只点了一杯白开水。
他懊恼地往外望风。
没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往楼下看着看着。
居然看到了墨念出现在餐厅门口。
她怀里抱着小黑姑姑，正从乔时砚的车上下来，朝着餐厅里走。
顾少霆眼镜都反亮光了。
他站起身，快步下楼。
趁着墨念还没进门，在餐厅门口，拦住了她。
“念念，大嫂喊你来的？”
墨念仰头看着台阶上的顾少霆，“大嫂也喊你来了？”
顾少霆干干一笑。
属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丫头这个问题。
他拍拍墨念的头，“把你猫借我抱抱，我一会儿给你送去。”
墨念一听，怀疑地看向顾少霆，“你跟踪童童来的？”
“不是！”
顾少霆马上替自己申辩，“是大嫂请我来的。你先上楼去，我跟小黑姑姑聊一聊，再带它上楼。”
“哦。”
墨念应了声，接着就把怀里的大胖猫塞进顾少霆怀里。
顾少霆随手接过。
差点一个没抱住，把猫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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