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和家具早就面目全非,连一块完整的木头都没了。
不过这是我和梁多多制作纸扎小人留下的作案现场,和眼前的事情没有关系。
当我看见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时,第一反应是房间里遭了贼了。
但下一秒钟,我就看见那堆白花花的棉絮之中,埋伏着一个白花花的身影,正吐着粉红的舌头在对我摇头摆尾的撒娇卖萌。
我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血压一下子飙到了一百八。
萨摩耶!
我怎么就忘了,这狗东西是专业拆迁的!!!
更气人的是,靠墙而立的柜子顶上,曼巴还拖了一条有幸保留了全尸的被单给自己做了个窝。
此时它正蜷缩在被单里枕着自己的尾巴,两眼半睁半闭的,仿佛是在告诉我眼前的一切都跟它没有一毛钱关系,要打就打那条狗好了。
我欲哭无泪的呆站了半天,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
万幸啊,万幸。
万幸我把最重要的帆布包随身带着出门了,要是那里边的任何物件受到了损毁,我是真能当场把这条小可爱给抽筋扒皮,烧水添柴,一把八角大料炖它个香飘万里。
此时我很尴尬,本来早就在心里演练好了,该如何用强大的威压说出冷冽的话语来堵住林阿妹的嘴,同时让她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
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我一下子就成了个泄气的皮球,连叉都装不利索了。
林阿妹倒是善解人意,清了清嗓子,打破了眼前的沉默。
“你……您就是陶先生吧?”
我平缓了一下情绪,随手把假发摘下来扔在一边,面无表情。
“不该问的不要问,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刚才我警告你儿子和女儿的话……都听清楚了吧?”
“您放心,阿财阿琴……还有阿福,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讲。”
林阿妹的声音透出了一丝颤抖,我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刚想要赏她个座,却发现屋子里已经不具备这个奢侈的条件了。
不过我们还是很顺利的完成了沟通,按照梁多多和林阿妹的“公厕条约”,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御兽门的掌门人,也是所有旗下产业的执行总裁。
列位看官,你们没看错,不是董事长,而是执行总裁。
请原谅我过惯了穷日子,真的舍不得把价值十个亿的产业就这么拱手送人,毫不心疼。
权衡再三之后,我给林阿妹开出了一个条件。
作为实际经营者,她可以拿到百分之七十的利润分红,但只能占股权份额的百分之三十。
其他的股权依然掌握在我手上,而经营利润所剩余的百分之三十……
每年的这一天,准时打到中州宁家的账户上。
在跟任诗雨离婚的时候,我一时儿脑子短路,险些让宁家倾家荡产,这一直都是我心里过不去的一个坎。
这次总算是有了机会补偿宁敏和宁珂母女俩,就凭林阿妹的胆魄和经营头脑,我相信一定会让宁家今后衣食无忧。
“清楚了,现在御兽门的账面上还有一些资金,稍后我就去办理转账。那个……陈灿和他手下的那些人要不要……处理掉?”
林阿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我摇了摇头。
“不,三天后我把陈灿带走,其他人你给我看好了,会有人过来接。哦对了,林掌门,我还有个礼物……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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