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从周王府出,步履沉稳,面容冷峻。一路想着萧义干的恶事,又想起他试探自己的那副嘴脸,心中充满了愤怒。刚走到瑞王府门口,管家思忠急急迎上前来,神秘兮兮地说道:“王爷,有个女子来了。”
“又送来一个?这样,你就说本王外出了,过几日再回来,先给她找个地方住,顺便带着和那俩认识一下。”瑞王以为皇帝又送来一个侧妃,连家都不打算回,想着去驿馆找赵正,正好可以躲一躲。
思忠见瑞王要走,忙上前一步,拦在面前,小声说道:“王爷,这回不是宫里送来的。”
“民间的本王也不感兴趣,已经有两个女人了,再多一个,不得把我这王府拆了?”瑞王说什么也不愿回去。
“我的王爷哎,不是您想的那样,人家是来找王妃的,已经进去大半天了。”思忠见瑞王想到一边去了,忙说出那女子是来找靖如玉的。
瑞王皱了皱眉,问道:“你说找谁?找王妃?她在洛阳非亲非故的,能有什么女子找她?别是个人牙子吧,回头把她卖了。”说完,他就扭回头往府里走。
思忠一脸疑惑地看着瑞王,摇了摇头,小跑着跟上,说道:“绝不能够是人牙子,脏不拉几的一个女子,惊慌失措地跑来咱们门口儿,一见着王妃就哭了,直问王爷您在哪。”
听思忠这么说,瑞王心中有些疑惑,但他立即意识到,既然靖如玉将人带进府里,说明她们认识,靖如玉在洛阳认识的女子,只有阳和宫的宫女。想到这里,瑞王觉得事情可能不简单。于是,他加快脚步,朝靖如玉居住的院子走去。
刚迈进院子,瑞王便看到靖如玉正在给一个女子梳头,走近一看,正是在阳和宫没看到的彩环!彩环满脸是伤,衣衫不整,显得极为狼狈。见到瑞王,她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王爷,奴婢可算见着您了!”
瑞王一见此景,心头有些不忍,示意靖如玉将彩环扶起,说道:“先起来擦点药,再换身衣服,有什么话慢慢说。”
靖如玉轻轻扶起彩环,给她绑好头发,带进屋里擦了药,又给找了一身丫鬟的衣服,彩环死活不肯脱自己的旧衣,靖如玉拗不过,只好随她了,叫丫鬟拿来针线给她缝了几针,勉强勾连上,带着出了屋。
再次看到瑞王,彩环哽咽着声音说道:“娘娘殡天前,将一封信交给奴婢,让奴婢务必亲手交给王爷。”说着,她背过身去,扯开里衣底襟,从中拿出一个纸卷,双手递给瑞王。靖如玉看到这一幕,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不肯换衣服了,原来是因为旧衣里有重要的东西。
“娘娘究竟是怎么死的?”瑞王觉得彩环一定知道此事,着急地问道。
“娘娘是自裁的。先太子的随从林二,突然不见了,他去质问娘娘,二人起了口角,先太子说了些过激的话,恰好被陛下听到,陛下怀疑娘娘与他不清白,便将二人禁足。”彩环说道。
“就因为这?禁足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没说实话。”瑞王明显不信。
“王爷恕罪,有些话奴婢不能说。”彩环说着就跪了下来,给瑞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