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躯圣体?那又是啥?”云天河自诩见多识广,但还是头一回听说什么凡躯圣体,不由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大致就是凡人之躯,圣人之体,不能修炼,却牛逼得很。”
天驼子越发不耐烦,敷衍解释了一句,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抓后背痒痒之上。
“呃……他那把锈迹斑斑的破剑,为何威力如此之大?”
“戮仙剑!威力能不大吗?行了!你不准再问了!”天驼子焦躁无比,用手抓已经无法满足,干脆靠着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大力摩擦起来。
看着石头上那血淋淋的一片,云天河只感觉自己的脸,也跟着痛痒起来。
二人就这么一边挠,一边走。
回到宗门后,没多久便不治身亡。
其死状,简直不忍直视。
据说某个胆小的弟子只因为多看了一眼,便被吓得精神失常。
*
与此同时,太极玄宫。
自从与那池雨一战后,弗尔皮克修炼再也无法集中精力。
手臂上的红斑,也蔓延至了全身。
不少地方甚至已经开始溃烂。
最让他惊骇的是,自己用灵力压制,竟起不到半点作用!那红斑甚至蔓延得更快!
感觉自己大抵是病了。
没办法,他只得找到天云州有名的几位神医。
结果得出的结论是,他除了肾虚之外,再无其他病症。
“难道说,此症状是肾虚引起的?”
虽然有些荒谬,但除此之外,弗尔皮克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干脆一咬牙,斥重金买了一大堆滋补之物。
不吃不要紧,一吃那红斑位置反倒开始溃烂!
又痒又痛,让他彻夜难眠!
而这几日情况越发严重,已经面目全非的他,只得用纱布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宗主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从风雷台归来的冰瑶很是纳闷,为何宗主会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一样。
“哦,没事。我……最近,嗯……练功出了点岔子。”
弗尔皮克随口敷衍一句,便岔开了话题,“怎么样?有没有发现那个小贱人的踪迹?”
“没有。”冰瑶摇头。
将遇见池雨的事,隐瞒了下来。
“没有?难道那小贱人没去?不应该啊……”弗尔皮克心中有些不解。
“会不会,她已经逃回了天南?亦或者是找地方躲起来了?”
“也有这个可能。”弗尔皮克对冰瑶的说法表示赞同,毕竟她确实得伤不轻。
想要搞事,估计也是有心无力。
当即没再多说下去,站起身摆了摆手,“此行辛苦,你且下去歇着吧。”
“是。”临走时,冰瑶多看了他几眼。
直觉告诉她,这位宗主大人的身体,好像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因为天生嗅觉灵敏的她,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而这味道,正是从弗尔皮克身上传来的。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回到自己的洞府,浑身实在是痛痒难耐。
弗尔皮克撕开缠在身上的布条,奋力抓挠起来。
片刻后,看着镜子里那个浑身溃烂,面目全非的人,他实在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不行,这样下去,我会被这怪病硬生生折磨致死的!
咬了咬牙,再度来到那间阴暗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