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尴尬之际,洪战适时出现了。
“大少爷,老爷子请您进去。”
”嗯。”郁北骁站起身,牵着锦初的手往里走:“你去里面坐着等我,这外边坐久了容易感冒。”
锦初心情复杂,沉默不语,不能轻易原谅这个男人,她要稳住,不能那么快动摇,不能太心软。
锦初走进了偏厅,转角,窗前坐着个人,那不是郁忱吗?
他软弱无力地靠在墙边,脸色苍白,精神状态很差,就像是个生病的人。
锦初犹豫着,自己是该走开还是坐在这里等郁北骁呢?
她从未见过郁忱像现在这么虚弱而忧郁的样子,他该不会是被打成内伤了吧?
“郁……郁忱,你没擦药?”锦初只觉得此刻郁忱很可怜,别的她没多想。
郁忱蓦然睁开眼,先是一怔,随即苦笑着摇头:“想不到,第一个来看我的,竟然会是你。”
郁忱从祠堂出来好一阵子了,坐在这休息,郁家的其他人竟没有一个前来问过一句,只因郁忱和他母亲一样的在郁家没地位,加上刚才又被家法伺候,谁都懂得避而远之。
“我没受内伤,只是有点痛,休息一下就好了。”郁忱说得云淡风轻,但那紧紧皱着的眉头却出卖了他。
他很痛,不只是身体,更痛的是心。
“你挨了多少棍?”
“十。”郁忱嘴里溢出一个字。
“十棍?”锦初一惊:“郁家的家法简直就是要人命啊!”
郁忱眸光一沉,警惕地看了看门口:“你小声点,这种话可别让其他人听到。郁家的家法是祖宗传下来的,每一代都是如此。就算有人心里不满,也不能说出来,否则会被视为对先祖们的不敬。”
锦初暗暗咋舌,嘀咕一句:“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那样……”
郁忱看着锦初鼓鼓的肚子,再看看她圆乎乎的脸蛋,觉得她比婚礼那时更胖了些,但无损她的纯美。
“你是在同情我吗?你该不会忘记,我曾经利用过你,而我大哥也因为那些事而对你心生芥蒂,没有了最初的信任。还有,婚礼那天,他一定又会以为我和你是事先商量好的,对你的误会又加深了一层,这些,都是因为我……你应该恨我才对。”郁忱平静地问出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