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不知现在应该要怎么祭拜才对,手捧着香,亮亮的瞳眸时不时看向郁北骁,她想跟着他做,总是没错的吧。
郁北骁手捧着香拜了三拜,将香插进香炉之后就跪在了蒲团上,恭恭敬敬地磕头。
郁家的人从小都习惯了怎么样祭拜先祖,郁北骁的每个动作也都是一丝不苟的,脸上更是虔诚无比。
锦初傻眼了,不是只上香就行,还要下跪,还要磕头拜?可是她现在大着肚子。
郁北骁跪的端正,目不斜视,嘴里却是在最锦初说:“你不用跪了,站着就行。”
郁鸿章闻言,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就是故意不开口的,就像现在檀香的事,他其实不是没想到,只是想试探一下郁北骁的反应。
看来,孙儿也并不是真的那般冷漠无情。
“锦初,你大着肚子,不宜跪拜,站着吧,心诚就行。”郁鸿章语气温和,冲着锦初鼓励地点点头,示意她不要紧张。
锦初怔怔地点头,捧着香朝着牌位拜了三拜,心里还在默默念着:“郁家的列祖列宗,还有郁北骁的父母,我是锦初,是郁北骁的妻子,希望你们在天有灵,保佑我肚里的孩子平平安安……保佑……”
后边一大串的,锦初闭着眼睛默念着。
陈列着先祖牌位的宗祠,是人心中一块无比圣神的地方。
在祭拜的时候,郁北骁的心可以格外平静,安详。
看着锦初闭着眼睛如信徒般虔诚,恬淡如水的面容近乎透明似的纯美,而她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是郁家的骨肉,在很多年后,锦初老去时,他老去时,两人的牌位也会被放进这里,供后人祭拜,悼念。
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从郁北骁心底滋生出来,好像是与锦初之间多了一丝莫名的联系。
锦初蓦地睁开眼睛,不期然刚好撞上郁北骁复杂的眼神,似乎有熟悉的光芒在闪动。
锦初心里一紧,手里的香灰都差点抖落了。
四目相接,两人都没有言语,只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眸子里涌动着哀怨,仿佛在说:“混蛋混蛋你就是个让我伤心难过的混蛋!”
郁北骁呼吸一窒,久违的悸动又在心底来回打转,大手一伸,将锦初的手握住,另一只手将她衣服上的帽子盖上,故意板着脸说:“拜祭完可以戴帽子了。”
郁北骁死都不会承认自己觉得锦初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太可爱了,粉嫩水灵,让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将她搂在怀里亲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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