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悦磨磨蹭蹭:“陛下,哪回不逗我,我便适应了。”
“是吗?朕看夫人胆小得很,才想着说些话,好让夫人放松些。”
她的嘴比脑子行得快,下意识道:“陛下莫要小看人。”
燕聿爽朗一笑:“那夫人倒是快些。”
“不是说手麻,这温泉浴舒活筋骨,还能令肌肉松弛,莫非——”
“夫人手麻得解不开衣裙?如此,朕可随时代劳。”
蔷兰送药进来时,听到这一番话,一点儿也不敢抬头看,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等进到了池子里,陆清悦脸红得滴血一般,她闷闷地沉在水里不说话。
燕聿朝她伸手,她犹豫了一番,还是拉着他的手走了过去。
燕聿笑问:“夫人,我看过你了,你也看过我了,怎么还害羞成这样?”
“我…那怎么能一样。”她的反应极大。
燕聿挑眉:“如何不一样?”
她磕磕巴巴:“那会儿又没这儿这么亮堂。”
燕聿厚颜无耻:“那以后点着烛火行事,总能叫夫人习惯。”
陆清悦整个人泛着粉霞,瞪着盈着雾和水的眸子,瞳底俱是羞恼。
“分明是两码子事儿,陛下怎么混为一谈,陛下若是能在汤池边上设些屏风就好了。”
“行,朕明日便命人摆上。”
燕聿拿起药瓶:“手拿来给我瞧瞧。”
她伸手去接药瓶:“陛下,我自己来吧。”
燕聿看她一眼,她老老实实摊开自己的手。
滑腻的药膏融在两人的手上,燕聿的拇指按在她的手心里细细打着圈。
而后从小指开始,一根一根地揉捏着她细细的手指。
揉到小小的指尖处,还重重按了按,将她的指尖捏得艳红。
“夫人,看着一点儿也不像人。”
陆清悦有点迷糊:“陛下是什么意思?”
“夫人像个蜜罐子,还是长在我心里的蜜罐子,总忍不住想咬上你一口,尝尝有多甜。”
说着,他就叼起了她手臂上的嫩肉,含在齿间轻轻啃咬。
“这就是陛下喜欢咬我的缘由?”
陆清悦惊讶的样子,看起来懵懵呆呆的,燕聿摸上了她手臂上,自己咬出来的齿痕。
“也不全然是,有些时候,是被夫人气狠了,咬得夫人哭了,气才消歇。”
竟然咬她出气,陆清悦胆大地顶撞道。
“我瞧陛下才不是人,是犬变的,喜欢咬人。”
“嗯?夫人居然敢将朕比作家兽,你说,朕该不该罚你。”
“倘若我说不该,陛下还罚我吗?”
“呵。”
陆清悦后悔地闭紧嘴。
她走着进了温泉汤池,最后通常都是被抱着出来的。
回到寝殿,燕聿才将人放下,擦去陆清悦眼睫上沾着的泪水。
宫人来报:“陛下,卫伶人求见。”
“朕今日乏了,不见。”
卫韵儿在屋里等啊等,等来的就是皇帝不见她的消息。
她有些生气地扯了扯袖子。
谁都知道此次离宫行,皇帝带了个女子来,一路上还与那女子同乘一辆车,同骑一匹马,异常亲密。
她原本还在为皇帝独独带上她一起来离宫而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