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可江宴川太冷了,他就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他的态度直接影响到江家人对她的态度。
这些年来,江家人从不把她放在眼里,他只当看不见。
江家人变本加厉,背地里劝她离婚,放过江宴川,让江宴川娶了年少时的白月光林玉兰为妻,趁年纪都还不大,还能要个孩子。
不像她,这么多年也没给江宴川留个后。
够了!
她太累了。
就这样吧!
盛菱丢下血迹斑斑的牛排刀,起身的瞬间,一阵眩晕袭来,身体一软,头重重磕在地上。
血水沿着磕破的头流到地上,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居然有种久违的轻松感。
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不要做攀附江宴川的菟丝花,她要离江宴川远远的,她要做回自己。
再次醒来,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正放在一片炙热的胸膛处。
昏黄的土房间内。
八仙桌上一盏油灯明明灭灭。
混合着男人几声暧昧的喘息声。
“滚开!”
男人压抑的低吼声让盛菱打了一个激灵。
她顿时僵住。
旋即她飞快从男人身上跳下来跑出去。
月色下,寻着记忆找到院里的大水缸,在里面舀了两大瓢凉水将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夜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昏沉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她居然重生回来了!
回到她强迫江宴川的那天晚上。
时间是一九七四年五月三日。
上辈子她为了逼江宴川娶她,听了王玲的话给他下了畜生用的那种药。
事后王玲带着书记过来捉奸,江宴川被架上的确娶了她,但也从此对她形同陌路。
江家平反后,她在江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公婆不喜,小姑子和大嫂挑刺,不时给她使绊子,哪怕她费尽心思想要融入江家,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等她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在吃人的江家,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浑身被水湿透,盛菱打了个喷嚏,提起一桶水重新走进那间小屋里。
重来一次,一切都来得及。
屋内,江宴川**着上半身,精壮的胸膛上镀上了一层不明显的粉色。
他浑身肌肉绷紧,正在费力地解绑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
听到声音,他扭头看向盛菱,一张被女娲眷顾的脸满是愤怒和屈辱。
他下意识想夹紧大腿,掩藏中间支起的帐篷。
“滚!”
他再次开口。
哪怕盛菱与他纠缠半生,早已习惯了他的冷心冷情,对他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在看到江宴川这副样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无疑,这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只是她知道,藏在这副皮囊下的心是永远也捂不热的坚冰。
收回目光,盛菱沉默地走过去,吃力将一桶冷水泼到江宴川身上。
“盛菱,你...”
江宴川错愕地盯着她。
见他眼神恢复清明,盛菱解开绑住他的绳子:“你走吧,江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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