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欣兰没想到对方对他儿子的死,一丝一毫的歉意都没有,甚至还耀武扬威。
她被对方无赖的样子气得晕了过去,最后在医院住了几天。
正是这件事,促使郗欣兰坚决告到底。
但正如对方所说,对方家里有些家底,父母也有些人脉,所以这场官司打了许久。
像这样的案子,即使是最后一轮庭审,也不会当天宣判,双方律师交锋,往往还是需要几天才能有结果。
姜若初请来的律师非常给力,或者说,她是尽心尽力在办事,不像之前的律师,只想走个过场,赚够名气就想尽早结案。
案子审理的过程中,被告黄健成一直低着头,只有在法官问话时,才声泪俱下地承认自己的错误,与之前嘲笑林远航懦弱的样子截然相反。
“我还年轻,恳求法官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坐在旁听席的姜若初微微皱眉,她下意识地拍了拍包包里的黑蛋,像是在和黑蛋商量:“他真的有悔改吗?”
黑蛋没有聆听人心声的本领,可他对人的情绪十分敏感。
这个人黑漆漆,香喷喷的,特别好吃。
怎么可能会悔改。
黑蛋摇摇蛋身。
姜若初了然,果然是在演戏。
可不得不说,这样的演戏很有效果。
因为在这样的案子中,法官的确会将被告的悔改态度当成一个判断标准。
郗欣兰强忍着怒火,哽咽着指责道:“你还年轻,你有重来的机会,可我儿子呢?我的儿子已经没有机会了!”
“你如果真心悔过也就罢了,可你根本不是。”
郗欣兰转过头看向法官,控诉道:“法官大人,他在撒谎,他真的在撒谎!他从没有认真悔过!他只想拿钱解决这件事。”
“可我宁愿不要钱!我不要钱!!给再多钱又怎么样!我儿子能活过来吗!能活过来吗!”郗欣兰说到最后,已经痛哭失声,她情难自控地捶打着桌子。
法官于心不忍,但还是需要维持法庭秩序:“原告,我非常理解你,但请克制一下你的情绪。”
律师也按住郗欣兰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
黄健成缩着肩,摇晃着脑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没有,我没有,阿姨,我真的是真心认错的。”
“我也没想到,我一个开玩笑的帖子,会惹出那么大的事。”黄健成说着说着,再次低下头,非常懊悔地擦了擦眼泪。
郗欣兰凄声道:“玩笑?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一个玩笑要了一个人的命!毁了我的儿子,毁了我!”
当法官宣布休庭时,姜若初上前扶住近乎虚脱的郗欣兰。
“阿姨,你要注意身体。”姜若初最担心的是郗欣兰再次气得住院。
郗欣兰握住姜若初的手,决绝地说:“我没事,我还撑得住,我一定会撑到为我儿子讨回公道的那天。”
说到此处时,郗欣兰用尽全身力气,瞪向黄健成。
此时,法院的人已经离开,黄健成没必要再演戏,立刻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嘴脸,不屑一顾地朝姜若初她们呲呲牙,然后摇晃着身体,大摇大摆地离开现场。
姜若初完全可以将技能用在黄健成身上,不过她没有轻举妄动,因为现在不管对黄健成做什么,都可以成为他延迟开庭的借口。
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下去。
她需要等,等到案子宣判的那天……
姜若初冷若冰霜地审视着黄健成摇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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