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招弟抹了抹眼泪,快步出了家门,她拉着耿月七拐八拐,走了很远,直到看不见自家屋檐,才抱着耿月痛哭失声。
“老师,呜呜呜,我不想订亲,我不想嫁人,你救救我。”
耿月满脸震惊:“什么嫁人?”
姜若初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耿月,柔声安抚:“你先别哭,慢慢说,订亲嫁人是怎么回事?”
崔招弟哭的一抽一抽的,她接过纸巾,用力擦了擦鼻子,好半晌,她才稍微平复心情,结结巴巴地说:“谢谢姐姐。”
虽然她不认识姜若初,可既然是老师带来的人,那她肯定是好人。
“我哥拿了我姐的赔偿金,说是去做生意,结果欠了一屁股债回来。”
“他说在外面被人骗了,哭着求我爸妈帮他还钱,说要是不还钱,就要被债主打死了。”
“现在他偷偷跑回来,在家里躲着。”
“我父母哪舍得他被打,他平时就是掉一根汗毛,他们都心疼得要死。”
“可我父母手里的钱不够,就收了别人的彩礼钱,给我订了一门亲,等我成年了就把我嫁过去。”崔招弟说到这,哭得更响了。
“老师,我就是不读书了,也不想嫁人,我宁愿去外地打工,也不想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崔招弟拉着耿月的胳膊,满脸恐惧。
耿月一听,人都气炸了。
“这都什么混账!你父母也太不是个东西,你哥犯的错,怎么要你去补救!?”
“不行!这绝对不行。”耿月义愤填膺,“我帮你报警。”
耿老师到底是个斯文的文化人,这个时候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报警。
只有姜若初知道,报警是个办法,却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现在就算警察上门,在成为既定事实前,他们最多就是对崔家父母进行思想教育。
等成为既定事实了,对崔招弟的伤害已经造成,一切也就晚了。
并且警察只管的了一时,等他们走了。
崔家父母还不是想对女儿怎么样就怎么样。
耿月其实也没什么好主意,崔招弟是更加六神无主了。
如今这三人里,唯有姜若初还保持着冷静,成了主心骨。
想要让崔招弟获得永远的自由,必须斩草除根。
姜若初思及此,眼底划过一抹冷光,她询问道:“你确定你哥是做生意失败欠下的债吗?”
崔招弟呐呐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得像仙女一样的姐姐,有些说不出话来。
姜若初朝她温柔笑了笑。
崔招弟心头一热,她觉得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姐姐,充满了亲切感。
“他会不会又去赌博了?”姜若初之所以用“又”字,是因为之前崔雪慧跟她提过,崔老大以前很喜欢和狐朋狗友打牌,每次都输得裤子都没了,就去找崔雪慧要钱。
姜若初觉得赌狗有一就有二,永远狗改不了吃屎。
崔招弟哽咽着老实地说:“我不是很清楚,反正我哥回来后就这么跟我爸妈说的。”
“不过我听我姐说过,我哥以前的确好赌,还去厂里找过她几次,让她给钱帮还债。”
姜若初问:“你有你哥的照片吗?”
崔招弟不明白姜若初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乖顺地点点头:“有,我父母经常在朋友圈发我哥的照片,我给你找找。”
“你知道你哥之前是去哪里做生意吗?”
崔招弟摇摇头:“我只知道他之前说去明安市做生意,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姜若初心想,巧了,那正好是她家,她要打听消息就更方便了。
姜若初加了崔招弟微信好友,然后要来崔老大的照片。
欠了债就想跑?还要卖妹妹来还债?
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要让恶人自有恶人磨。
随后,姜若初叮嘱崔招弟:“今天我们来找你的事,不要对外说。”
“好的!”崔招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姜若初,小声问,“姐姐,你……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给了我价值六百万黄金的人生挚友。
姜若初虔诚地在心里重复强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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