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内。
许惑焚香沐浴,为自己起了一卦。
遇吉,得财,生门向东。
所谓生门向东,即是往向东的位置有人整体的气运会更佳。
她放下心,将木箱向东而摆。
随后上了三炷香,全当奠原主的母亲。
她轻手轻脚地揭开箱盖,随着一声清脆的机关转动的声响,箱门缓缓开启。
出乎意料的,大多是一些保存完好的古书,饰品倒是很少,再多出来的便是一只圆盒。
“咦?”
许惑目光落在一柄巴掌大的小扇子上,
扇子整体呈乌金色,她仔细辨认,惊奇的发现。
这扇骨是用千年桃木制成,而扇面却是极其大胆的用黄水晶而制。
薄薄一层,仿佛弹指就能令其碎裂。
经过简单的判断,许惑确定,它起码是个上品法器。
不过它应该来路不善,扇子上的阴煞之气很重,显然是长期接触阴毒之物导致的。
再因为得不到灵气供养,威能也大大折损。
“可惜了,是个废品。”
许惑放下扇子,转而去看那些古书。
刚一翻开,她神色微动。
书的扉页已经被撕毁,其他页画着密密麻麻繁复的图案,不像是什么图腾,反倒像是——地下甬道。
将书册一一翻开。
书中几乎全是图案,看着笔迹,似乎也是由不同的人绘制。
只是没留下只字片语。
许惑手一顿,突然发觉图案中的排列顺序竟对应着天干地支。
她看得入迷,不自觉演算起来。
随着书页“哗哗”的翻动,在重要的卦点戛然而止。
许惑手也没停,小六爻演算之术不停运作,不出半个小时就将卦点补齐。
“呼——”
她吐出口浊气,现在,也能确定一件事。
原主的祖上必然下过众多陵墓,因为这些都是“古墓”地图,而且不止一个。
想到原主的专业,许惑表情有些古怪。
前人盗墓,后人考古。
原来是家学渊源。
咳咳,想来撕掉关键那几页也是有意为之。
如果能推算出缺少的那几页,便能按照图中找到古时珍宝。
许惑对这些不感兴趣,随意掠过。
当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干了多惊世骇俗的事。
丹家祖辈千年所求,只在她弹指之间实现。
她反而更在意角落中,那只珐琅掐丝工艺的圆盒子。
盒子中央有一只向下凹的圆洞,似乎像是个机关。
许惑在大箱子中翻了翻,始终没有找到匹配圆洞的珠子,硬拆的话怕宝物自毀,只能无奈收手。
辛苦这么久,收获寥寥,许惑不由有些气馁。
箱子中有些古时候的物件,她决定物尽其用,利用它们摆个风水阵,养一批宝器。
宝器相当于符纸升级版,厉害些的更是能当镇宅之宝。
所以,卖得更贵。
很快,风水阵搭了起来,许惑把青蛇一玉牌丢进去,又丢了些水晶玉料。
做完这些,她躺在床上,沉沉入眠。
入夜,桃木扇突然散发出莹莹幽光,它咔嚓咔嚓的一点点移动。
突然,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桃木扇僵直。
过了好半天,它又开始移动。
穿过风水阵,霸道的挤开一堆玉料,桃木扇稳稳的趴在阵眼,不动如山。
……
许惑被急促的铃声猛然惊醒,手机屏幕忽明忽暗,来电显示“宋伯母”三字,让她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抓了抓头发,按下了接听键。
“伯母?”许惑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初醒的沙哑和未消的困意。
电话那头,宋母的声音焦急:“阿惑,你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你要和池家定亲了?怎么不告诉我?”
她还是看到许家送来的订婚请柬时才知道这件事。
宋家和池家一来之前没打过交道,二来,以宋家的家世根本不够资格拿到池家的请柬。
所以,宋母心里很不是滋味。
许惑清醒过来。
“伯母,这婚事由我父亲做主,无法更改了。”
宋母语不停歇:“阿惑,你和宋鹤青梅竹马,我一直把你视为儿媳妇,你没有给池家人说吗?”
“……”
许惑清醒了大半,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别扭,只推脱说:
“伯母,你知道的,许家的事我也做不了主。”
宋母沉默片刻,语气突然变得坚定起来:“阿惑,你不要怕,伯母给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