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煜瞪圆了眼睛,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二哥绝对是因为看不见才不慌,他就这么瞧着便觉得实在吓人。
五妹妹和二哥真是一个敢治,一个敢信啊!
宋若臻轻碾着银针,刺激着穴位,体内的灵气顺着银针涌入宋意桉的脑袋,逐步化解脑补的血块。
宋意桉只觉得脑袋传来一阵顿痛,攥紧了双手一声不吭,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也渗出了汗珠。
“二哥,你忍一忍,过程比较疼。”
半晌,当宋若臻取下银针时,她亦是脸色苍白,尽显虚弱。
“五妹妹,你没事吧?”宋之煜关心地看着摇摇欲坠的妹妹,不免震惊,二哥看起来快要撑不住了,怎么五妹妹看起来好像比二哥还严重?
“没事。”宋若臻摆手,拿出笔墨在一旁写下了一张方子。
“墨雨,你按照这方子上所写的法子将药材研磨成糊状,抹在纱布上,夜里我二哥休息时便敷在其眼部。”
“是,小姐。”
“沉香,我让你提前准备的汤药可准备好了?”
沉香连忙将汤药端上来,“小姐,已经熬好了。”
宋若臻将汤药递到宋意桉面前,“二哥,你喝了药便睡上一觉,这病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治好,我还得给你多施几次针。”
“五妹妹,你千万别累着自己了。”宋意桉关心道。
宋若臻亦是不免嫌弃这脆弱的身躯,原主不愧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她也得费点心思好好调养身体了。
直到宋若臻离开,宋之煜这才忍不住开口:“二哥,你感觉如何?我方才瞧着五妹妹施针实在太吓人了,你该不会被她医死吧?要不我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
“五妹妹说受了刺激之后脑海中便多了许多知识,她不会害我的。”宋意桉轻笑,“方才医治的过程虽然疼,可此刻我竟觉得脑袋颇为轻松,不似之前昏昏沉沉的。”
“要是五妹妹真能治好你的眼疾,此次春闱你便有机会被选上了。”
宋之煜满是期待,他自知并不聪明,大哥如今双腿残疾,即便皇上封他为东中郎将,可一个上不了战场的将领,显然没有未来可言。
如若二哥能在春闱中取得好成绩,他们宋家便还有希望。
“希望如此。”
……
相比于宋家的平静,侯府则是一片混乱。
林之越自醒来后得知自己丢了侯爵之位,短短一天便宛若老了老几岁,眼睑泛青,胡子拉碴,尽显颓丧。
“儿啊,现在可怎么好?咱们侯府如今已经是伯爵府了,你去求求皇上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林老太太一脸慌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若是你能安安分分地娶了宋若臻,现在我们不光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也能平步青云更上一层楼,如今倒好,刚得的宁远侯之位没了,光宗耀祖的机会就这样被你糟蹋了!”
此话戳中了林之越的痛脚,他疾言厉色道:“母亲,这全都要怪你,如果不是你让我与宋若臻定亲,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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