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中央的星王似乎察觉到什么，温和问道：“你老师剩余的寿命，还有多久？”
“一月……”
……
小型黑色飞船上。
叶燃走上来，迎着对面三位师兄期盼的目光，和那犹如古树的老者，艰难睁开的双眼。
他沉默下，最终摇摇头。
一时，整个飞船都重新陷入安静，微微的叹息声响起。
叶燃站在窗口前，继续望着外面一颗颗疾速掠过的暗红陨石，以及那些陨石外，互相搏杀的星空巨兽。
他没有说太多，拥有希望而又扼杀希望后，是比没有还要更残酷的事。
这种残酷，他自己承担即可，不用告诉其他师兄，让他们也留下遗憾和不甘。
他默默望着外面，脑海中，还是之前和三位天人族真王交谈的画面。
强行冲击上四境的难度，比想象中还要高。
这本身就不是水到渠成的自然突破，因此代价很大，哪怕成功，也只能拥有五万年寿命。
而正常的星司是十万年寿命，星君二十万年，星尊五十万年，主宰百万年。
这是上四境的强者寿命。
而其实真正强行冲击星司境，最为巨大的代价，并非是那缩减的五万年寿命。
而是那可怖的失败率。
他问过三位天人族真王，以他们的实力，有多大机会。
天人族的真王，即便比不上十大强族的真王，也不会弱于太多，远超普通真王。
然而，即便是他们中最强者，居中那位，曾越级战胜过星司的三十七段顶级真王。
强行冲击星司境成功的概率也是零。
甚至天人族中，还有四十多段的天骄星王，在被大敌追杀时，为活命无奈冲击星司境。
但同样冲击失败，尸骨无存的案例。
“强族真王，万不存一……”
叶燃喃喃一声，再次明白古权当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确实是一条死路。
而自此，也再无任何希望了。
他垂下头，身体有些无力地靠在窗户上，渐渐闭上眼。
一切办法都试过了，但终究…无能为力。
和当初在蓝星上时一样……
两日后。
叶燃从睡梦中苏醒，略显疲倦地按了按眉心，前方，一颗庞大的冰雪星球映入眼帘。
这颗星球比起正常星球，足足大出六七倍。
上面覆盖着厚厚的一层冰雪。
飞船缓缓落下来。
师徒五人从中走出，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皆是神色舒缓。
没有在飞船上那么压抑，和安静。
三位师兄也交谈起来，时不时还穿插着一两句笑骂声。
叶燃扫视一眼，发现老师精神不少，而在来到这里时，其他三位师兄的心情也似乎好不少。
显然这里，给他们每人都留下过美好的回忆。
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叶燃笑了笑，主动带路，朝着记忆中的那座巨大冰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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