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寺也是皇家寺院,是庇佑我朝繁荣昌盛之所,如今这般对待佛像,是对我朝的社稷不负责。”
旁边有个大臣接话,“此次重塑佛像金身,拨出的银两足够,偷工减料下来的银子进了谁的囊中,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了。”
听到这里,云珞珈明白了。
这局是冲着云赫来的。
或者说,是冲着丞相府来的。
君青宴安静了一会,沉声说道:“此事朕自会让人查明,诸位大臣辛苦了,就先退下吧。”
几个大臣见君青宴不重视,有些不依不饶。
“陛下,这可是关乎国运的事情,必须要重视起来呀。”
“是呀,连这种事都敢偷工减料,显然是没有把陛下您放在眼里,没有把澧朝的运势当回事,”
“这般,怕死想要害我澧朝。”
这些话越说越过分,已经上升到谋逆。
再说下去,估计丞相府就该是谋反的罪人,该千刀万剐了。
云珞珈轻笑了声,转身走到了墙角,让影卫去祁盛寺查查怎么回事,若是发现不妥,直接处理了。
她这边快步走回了议政殿,在几位义正严词的大臣身后道:“臣妾以为,参与这件事情的人,上到我兄长,下到工匠,应当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查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
她从几位大臣身边走过去,站在君青宴身侧看着几人,眼底满是讥讽。
“事情都还未查清楚,几位大人如何认定就是监工者所为?”
她看着几位大臣的眼神陡然冰冷,语气也附上几分森然和威严,“还是说,几位大人急于把帽子往我兄长头上套。”
她忽的抬手指向几位大人,“本宫倒是要问问,几位是何居心?”
别说这件事还没有任何证据,就是证据都指向了云赫,她也不相信是云赫做的。
这与云赫是她的兄长无关,也不是她护内问题,而是她知道云赫没有这么蠢。
这群蠢货是怎么想的,才会觉得这么明显的漏洞君青宴看不出?
这么蠢是怎么坐上如今的官职的,都是走了江太傅的后门进来的吧!
君青宴还未说话,有一位官员开了口,“娘娘,后宫不得干政,您……”
云珞珈猛然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如今,澧朝普通女子都可以参加科考了,身为皇后,我为何不能干政。”
“还有,你一会质疑陛下的决定,一会又想要管本宫,陛下都未管本宫,你倒是管起来了,怎么,这澧朝的天下给你坐?”
云珞珈的话让这群大臣瞬间变了脸,赶紧跪到了地上。
“陛下恕罪,娘娘恕罪!”
方才多言的那位官员,被云珞珈的话惊得头上都出了汗。
他见过好几次云珞珈牙尖嘴利的样子。
虽然心中意见颇大,可却不敢跟皇权做抗争。
刚才云珞珈没进来之前,君青宴就已经不高兴了。
如今若是再说下去,君青宴就算是脾气好,估计也不会容他们了。
在云珞珈找影卫去祁盛寺查佛像的时候,君青宴已经有动怒的迹象了。
得亏是云珞珈来了。
虽然云珞珈也动了怒,但是比起君青宴,至少他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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