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纪衡眼疾手快一把拽上车门,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贾肃赶紧把车门落了锁。
“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坐在一起!你只会欺负我,报复我!你也跟她们一样坏!”
聂辞忍了许久,大哭着双手拼命拍打他,“在你出现之前,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说恨我,好,我受着就是……可你凭什么……凭什么要这么羞辱我?你抢走我的第一次不说……我在这之前,连初吻都还在,手都没跟别的男生牵过……我、我他妈的亏死了!”
说到这,她已是泣不成声。
贾肃捏紧了方向盘:这是他一个孩子能听的吗?
纪衡原本脸色黑得不行,抓住她的手腕,就差要给她捆上扔后备箱了。
可听到她的话,动作突然迟疑了下,再歪过头看她,一双幽暗的眸似要将她凿穿灼透!
聂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哭得通红。
纪衡瞥瞥她,口吻不是太好,“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哭什么?”
看到她的衣服扯得更开了,一侧肩膀都露了出来,他下意识瞥一眼车镜。
贾肃目、不、斜、视!
他这才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手瞬间顿住,突然又去探她的额头,本来就有伤还没好,上面的纱布被慢慢渗出了血,最重要的是,额头一片滚烫。
纪衡果断抬眸:“回医院。”
——
聂辞发了高烧,41度,人已经烧糊涂了,躺在床上不停说糊话。
“爸爸……我不想撑了,太辛苦了……”
“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生下我?我也不想做你的女儿……”
“纪衡这只狗……他咬我……”
坐在旁边沙发上的男人身子一僵,然后慢慢抬起头,眼神像真的要咬人了。
贾肃刚推门进来就听到了,他强忍着笑,“老板,吃点东西吧。”
“不吃。”
纪衡气都要气饱了。
“那个……聂小姐这不是生病了嘛,您别跟一个病人较劲啊。”
贾肃这一劝,他更来气了。
纪衡慢慢阖上电脑,突然被气笑了,抬眸去看躺在那的人,无助又弱小。
再看她的脸和手,都是被温翎和那两名助理给挠伤的。
脸上的笑一点点敛去。
“她那个姐姐叫温翎吧。”
“是,是聂小姐同母异父的姐姐,哦对了,上次还出席了咱们纪氏的周年庆。”
“嗯。”
他垂眸,不紧不慢道:“那天,我好像丢了块表,到处都找不到。”
贾肃先是愣下,接着秒懂,立即正色道:“兴许是有人手脚不干净,您放心,我马上去查。”
“去吧。”
待贾肃离开后,纪衡这才站起身,来到病床边,低头盯着脸颊烧得绯红的人。
聂辞突然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目光像被覆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
“纪衡这只狗,他咬我……”
随即一把抓过他的手,送到唇边张开嘴就狠狠咬上去——
纪衡扬眉,手没抽回来。
一个生了病的人,力气能有多大?咬上去就跟小猫抓两下似的。
盯着她毛绒绒的脑袋,他弯了唇角,另一只手无意识地落下替她顺毛。
“都给你出气了,怎么还这么大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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