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还越说越来劲了,赶紧给我噤声。夫人,你好歹管管你闺女,这些年被你纵得愈发不像话了!”
韩夫人却不理会这些,她在这个当口,心里已经起了个念头,猛不丁说道,“咱们是不是可以拿这事让薛家许亲呀?”
话音落下,书房内瞬间鸦雀无声了,韩知县父女俩,都被韩夫人的想法震惊到了。
韩婉约脸色涨红,气得直跺脚,“娘,你这是在拿捏薛家,还是在折辱你女儿我,我就这么糟糕,非得用这种法子才能嫁出去么?”
说完,眼泪都飙了出来,不想再面对让自己难堪的娘亲,飞跑着离开了。
韩知县连忙跟上去,走到房门口,让外头的丫鬟婆子跟上去,免得女儿跌跤或是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接着,他转身回到书房,对着自家夫人一阵输出。
“你呀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往大的说,你这是结亲吗?你这分明是结仇?往小了说,我堂堂知县的闺女,在本地找个青年才俊也不难,你非得盯着薛家不放不成?”
韩夫人强辩道,“这不是你说,薛家家世家风都好,孩子也有出息,让我别错过嘛?”
“我是这么说过,但强扭的瓜不甜啊,再说了,人薛家一家都没许,就是想再等等,再看看,咱家闺女又不是没戏了,你这么急干嘛?至于想出逼亲的馊主意吗?”
“我就是突然想到,随口说说而已嘛,你们至于那么大反应?”
韩知县撇了撇嘴,“你往后说话可别太随便吧,过过脑子,行了,你回后院吧,自己气的闺女自己哄,我这里还有公务要处理。”
韩夫人听罢,叹了一口气,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真是冤家,哪有老娘给闺女赔罪的礼……”
韩知县也不管她,听见关门的声音后,安心坐回太师椅上,继续看起了公文。
后面,也交代了几个差役,按照薛家两兄弟呈子上的人证名单,一一询问当时的情形。
一番询问过了,果然如他所料,薛家兄弟所言不假,倒是那老秀才颠倒黑白。
于是,他又让人唤了老秀才过来,将他狠狠申斥了一顿,言明不许再寻薛家的麻烦,否则就向提学官禀告此事,剥夺他的秀才功名。
那老秀才没想到事态发展竟会如此,心里骂了许多句“狗官徇私”,面上却唯唯诺诺,一句不敢多言。
回去后,躺在床板上长吁短叹,嚷嚷着“世风之下,人心不古”。
他儿子见此情状,便问出了什么事。
那老秀才也没瞒着,将自己告了薛家两兄弟一状,却没有告成的事情说了。
他儿子气得睚眦目裂,说道,“爹,你怎么越老越糊涂呀,薛家这事你就不占理,你倒好,还告上了!真有哪天,让你遇上个硬茬子,你才知道什么叫害怕!”
说完,也不理会他爹什么反应,气咻咻得转身出门了。
老秀才在后头看着,顾不得为自己辩解,忙喊道,“你是不是又要去吃酒了,赶紧给我回来,哪天醉死了,走在我前头,谁给我摔盆送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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