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爷自然是不肯的,明明是廖氏一直催促,他才不得不加快速度的,所以,很硬气得表示,若是不服,那就报官府决断。
后来,还是廖氏清醒,她刚刚和离,不想再同下坝村的人再有什么瓜葛,这才让家里放了田大爷。
“你说说,明明是她不对,雨天还催我急行,这出了事,竟然怪我,放了我的时候,还一副施恩的态度,你说,这气不气人……哎呀,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我惦记着家里的粮食,我高低得和他们闹一场!”
“行啦行啦,那人就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不然,还能跟村长家闹和离。对了,满山,昨天两家和离的时候,你娘也在场,你又听她说起什么吗?是不是廖氏作了什么妖,这才闹到了和离的?”田大婶一脸八卦得问道。
薛满山昨晚只听了娘简单提一嘴两家和离的事情,并不曾说什么细节,所以,他摇了摇头,瞬间就接收到两枚失望的表情。
在田大爷家说了几句闲话,他很快就回家了,将田大爷受伤不赶车的情况说了下。
秦氏听罢,她总不能腿着走回去,于是,便只好打消赶回去的那个念头。
郑晴琅听说廖府扣下田大爷的行径,很是疑惑,“廖府也不差那点医药费,再说了,翻车是意外,又不是故意,又何必揪着人家不放呢?”
秦氏倒是见怪不怪了,说道,“像廖府那种情况,大抵不是为了金银,只是喜欢从为难人中得到快感而已。”
郑晴琅大概理解她的意思,耸了耸肩,把廖府这茬揭过,又说道,“田家两兄弟去李家问法子了,那咱们也去看看,说不定人家有比咱们更好的法子呢。”
秦氏一听,“那我也去了,成天闷家里,实在无趣。”
于是,两人相携着出门了。
两人经过某处水田附近,还能看到有人冒着暴雨在抢收。因为穿蓑衣会影响效率,那些人都只带着一顶蓑帽,全身都湿透了。
郑晴琅的眼神极好,碰巧看到较近那处农田上的老人跌了一跤,泥水糊了一脸,却只是草草抹了一把,又接着继续割稻了。
同一处田地上,还有三个小孩也在笨拙得帮忙。
她抬头望天,心道,幸亏这会子没打雷,否则,这些田地里的人太危险了!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辛辛苦苦侍弄土地半年,一场雨就能够将这场辛苦磨灭掉大半。”
秦氏没看到那些细节,但看到那些渺小的人在泥水里挣扎夺粮的大场景后,也很是感慨。
“农民大半都是靠天吃饭,天气好,丰收,天气差,颗粒不收。只能说,今年农民的运气实在不好。”
郑晴琅点点头,心里寻思,“要是这个时代有杂交水稻就好了,至少一年丰收,可以让农民吃饱饭。”
两人沉默着走到了村长家,还未进去,已经听得里头有许多乱糟糟的声音。村长家的大门只是虚掩着,两人推门进去,很快就来到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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