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汉文帝刘恒为了巩固皇位开始了一系列措施,其中军权是最大的权,汉文帝深谙此道,所以在他进入未央宫的当天夜里,就命令宋昌为卫将军,镇抚南、北二军;命张武为郎中令,巡察保卫宫中。
汉文帝刘恒知道自己在汉廷并无雄厚的政治基础,有的宗室认为他是“摘桃派”,仅仅是依靠一批老臣的拥戴而登上皇位的,他所面临的是不断壮大和日益骄横的诸侯王势力,所以他首要的任务是采取恩威并施的两手策略来巩固皇权。
首先封赐诛诸吕有功之臣,周勃为右丞相,陈平为左丞相,灌婴为太尉,保留旧有的诸侯王之外,汉文帝又立了一批新的诸侯王。
立原赵幽王刘友之子刘遂为赵王;徙封原琅邪王刘泽为燕王。
后来,又立刘遂之弟刘强为河间王;朱虚侯刘章为城阳王;东牟侯刘兴居为济北王;立皇子刘武为代王,又徙封为淮阳王,后徙封为梁王;刘参为太原王,后徙代王;刘揖为梁王。
同年汉文帝刘恒根据群臣的建议,立长子刘启为太子。预立太子就成为华~夏传承的定制,同月立窦氏为皇后。
在汉初那片被柔和晨光与深邃暮色交替轻抚的广袤大地上,无为而治的政策如同细雨般悄无声息地滋养着每一寸土地与人心,却也悄然间为诸侯王的野心之种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诸侯国势力如同春日里疯长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着帝国的根基,逐渐显现出“尾大不掉”的危局。
汉文帝登基的那一刻,龙袍加身,金光熠熠,却也难掩宗室内部暗流涌动的阴霾。
皇位的宝座,既是无上荣耀的象征,也是权力斗争的焦点。继承问题的纷争,如同冬日里暗藏的冰裂,看似平静无波,实则一触即发。
汉文帝登基第三年的深秋,天际被厚重的铅云压得极低,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济北王刘兴居,这位久怀异志的诸侯,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如同被囚禁已久的猛兽,猛然间挣脱了束缚的锁链。
刘兴居高举叛旗,一声令下,万千甲士如潮水般涌出城池,誓要改写命运的篇章。
马蹄声轰鸣,战鼓震天,一场同姓王国对抗中央朝廷的烽火大戏,就这样在历史的舞台上轰然拉开序幕。
汉文帝闻讯,迅速调集大军,誓要平息这场叛乱,维护皇权的尊严与统一。
大军出征,旌旗蔽日,铁蹄踏破尘埃,每一步都踏出了帝国不可侵犯的威严。
两军对峙,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紧张,仿佛连风都带着肃杀之气。
战斗打响,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动地。叛军虽勇猛,却难敌汉军严明的军纪与强大的战斗力。
随着战局的推进,叛军逐渐显露出疲态,阵脚开始松动。汉文帝亲自督战,其麾下将领更是身先士卒,英勇无比,将叛军逼入绝境。
最终,在一个阴云密布的黄昏,叛军彻底崩溃,土崩瓦解。
济北王刘兴居,这位曾梦想颠覆天下的枭雄,最终只能面对失败的苦涩。他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逃,于是选择了最悲壮的方式~自刎于阵前,用鲜血为自己的野心画上了句号。
此役之后,汉文帝的威望更加稳固,同姓王国的叛乱之火也被彻底扑灭。
然而三年后,他的皇弟淮南王刘长又举起了叛旗。但尚未行动,即被朝廷发觉。文帝派人传讯刘长入京,罢去他的王位,将他发配蜀郡。途中,刘长绝食而死。
两起叛乱虽被平息了,但汉初诸侯王势力的恶性发展,实际上已成为对抗中央朝廷的分裂势力。朝廷中一些有识之士,认为到了非从根本上解决不可的时候了。
贾谊就是其中突出的代表。时年28岁的贾谊上《陈政事疏》(即《治安策》),提出两点:第一,亲疏不是主要问题,即同姓诸侯王不比异姓王可靠。
第二,是强者先反叛,弱者后反叛,在这样的封国条件下,最后都是要威胁中~央~集~权政权的。
贾谊提出解决的办法就是“众建诸侯王而少其力”,即分割诸侯王国的势力,从而达到中~央~集~权的目的。
刘恒的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紧握着手中的《治安策》,仿佛那是他心中燃烧的灯塔,照亮着前路,却也映出了现实的沉重与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