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要有仪式,摆盘必须精致,加油男人!
或者两人一起去外面吃个饭吧,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了。
如果经济条件允许,为了婚姻生活的幸福和谐,男人千万别嫌麻烦。
节日里人的心里落差是加倍的,别人有自己没有的,心里怎么可能不在意。
怨气不会消失,只会沉淀和积累,等哪天吵架了,就可以来翻这笔旧账了。
没结婚的,就看个人,真心喜欢不说也会准备,不那么喜欢就凑合着来。
不行就分,反正现在爱情大多是快餐式。
婚姻组成一个家庭,多了份责任,恋爱则是完全自由的。
“唉,这不是前阵子有人说我这当儿子的没给她写过歌吗?”陈墨故作痛心道。
“我这不专门回来唱给你听吗?”
“哦?你写什么歌?”方舒云来了兴趣。
陈淮松砸吧嘴,他儿子这一招,降低了他今晚做这顿饭的效果了。
本来是一枝独秀,现在得拿来比较了。
“稍等,我去房间拿个吉他。”陈墨示意两人稍安勿躁。
陈墨很快拿来了吉他,坐在方舒云和陈淮松两人,调整了一下后。
陈墨手指轻轻弹着舒缓的旋律,轻声唱着:
【我带着比身体重的行李
游入尼罗河底
经过几道闪电
看到一堆光圈
不确定是不是这里
我看到几个人站在一起
他们拿着剪刀摘走我的行李
擦拭我的脑袋没有机会返回去】
方舒云作为音乐教授,当然能听出这是陈墨在以婴儿的口吻,讲述自己出生的过程。
婴儿带着胎盘在羊水里,从母亲的伤口出来,看到手术室的灯光,医生剪掉剪掉他的脐带,帮他擦拭着身体。
方舒云忍不住回忆起自己怀胎十月生陈墨时艰辛,特别是分娩时的痛,她现在回想起来仍忍心有余悸。
但如果时间重来,为了陈墨,方舒云就觉得自己还有勇气再经历一次。
分娩的痛没有人能忍受,唯有母亲。
【直到我听见一个声音
我确定是你
可你怎记得我
我带来了另界的消息
可我怎么告知你
注定失忆着相遇】
听着儿子唱歌,方舒云嘴角忍不住带着笑。
当年出生的时候才那么一点,长得还那么丑的小东西,一眨眼就比成她高的帅小伙了,都能给她写歌了。
【我记得这里是片树林
后面有个山坡
山坡上的枣树
每当秋天到来
我们把枣装满口袋
我记得除了朋友
我还做过你的叔父
你总喜欢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只是为了那几个铜钱
我记得我们曾是恋人
后来战争爆发
你上战场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收不到你的信】
“臭小子。”方舒云轻声笑骂道。
方舒云想起之前陈墨问她,如果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那他们母子前世是什么?
陈墨在歌里告诉她,他们的前世,做过朋友,恋人,连叔父他都当过。
【我们总这样重复分离
却要重新开始相互送别对方
说着来世再见
再次失忆着相聚
呜呜呜呜
快来抱抱快来抱抱我】
我们不断切换着身份,不断地相遇,别离,再重逢......
我们一世又一世的分离,每一次又约定好下一世再见。
可下一世相见的时候,我们又总是记不起之前的约定。
【在路上我遇到了一位故去多年的人
她是如此年轻扎着过肩马尾
露出和你一样的笑
她和我讲了很多
关于你成长的故事
在星空另一端思念从未停止
如同墓碑上的名字】
陈墨讲着遇到年轻时候的外婆。
让方舒云有些眼红,她也有点想妈妈了,不知道妈妈是否真的在天上记挂着自己。
【不要哭我最亲爱的人
我最好的玩伴
时空是个圆圈
直行或是转弯
我们最终都会相见】
察觉到旁边有人递来纸巾,方舒云转过头,看到陈淮松关心的眼神。
方舒云用力眨了眨眼,长吐一口气,露出笑容,示意自己没事。
是啊,如果真有来世,那她们一定还能再见到的。
【在城池的某个拐角处
在夕阳西下时
在万家灯火的某一扇窗纱里
人们失忆着相聚
呜快来抱抱
快来抱抱我
我终于找到你】
长大后我们才明白,原来赌气不吃饭这招,只对妈妈有效。
“妈,怎么样,是不是感动哭了?”陈墨邀功似的问道。
“还不错。”方舒云淡淡地说着,但眼神中的欣慰和眼角堆起的皱纹却出卖了她。
“就只是不错?我看你眼眶都红了。”陈墨笑嘻嘻道。
方舒云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道:“儿子,你有这份心妈很感动,也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