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延问:“如此重要的事情,他怎会告诉你?陈家又岂会让人外泄?”
叶霞道:“陈峰收了钱,便算参与了,他一个散修不敢得罪陈家,陈家根本不怕他泄露消息,但陈峰一直在追求我,变着法子各种讨好我,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说招揽的都是炼气七层以上修士,不然就介绍我一起过去,这次任务会有十二名以上修士,还有众多武者,肯定稳成,白捡十块灵石。”
曹景延暗自一凛,追问:“你何时得知的?陈家什么时候动手?”
叶霞摇头道:“陈锋五天前在青岩坊市告诉我的,具体动手时间不清楚,说等通知。”
顿了下,她眨眼接着道:“估计没那么快,怎么也得个把月时间,我听说曹家北洪山的矿脉要上贡给玄羽宗,是由玄羽宗罩着,陈家肯定要先打点,而且陈家应该不会出动过多自家族人,找合适的人也需要时间,陈锋便在帮忙找人。”
曹景延急忙起身走去一旁,挥袖布下隔绝屏障,取出传讯符联系族长,将包括盘问细节的整个过程告知。
听得详细,曹承平沉吟道:“十二名炼气后期,元栋现在不宜出手暴露修为,族里抽调不出人手,其它地方也得防备陈家趁虚而入,算了,北洪山不要了,开采了二十多年,也没多少赤精石了,还牵制了三名后期族人,我联系你娘他们回来。”
曹景延默然,不过是无奈之举,怎么说北洪山一年也有不少收益,比坊市店铺的收益都高,应该还能开采些念头,母亲驻守任务时长长达八年便是证明。
对面曹承平问:“老六,那女人你打算如何处理?”
曹景延反问:“您的意见呢?”
曹承平想了想道:“留着有用,在识海设禁止制约,刺探情报,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可以让她去做,将来可以随时舍弃。”
曹景延颔首道:“也行。”
曹承平愣了下道:“怎么,听你的语气,原本准备将她杀掉?那多浪费,这样的人最合适当死士,你当下正是用人之际。”
说着,他眨眨眼,立马洞悉曹景延的内心,笑了一声道:“老六,你现在还是雏?没尝过女人滋味?那许云巧太小不忍心下手?
呵呵~面对这种诱惑,是个男人都难以抵挡,若是你确定自己足够狠辣无情,睡了就睡了,若是做不到,便别沾。
女人多的是,找个时间去趟坊市青楼,那里有干净的初子,若是舍不得花钱,便找凡人,个顶个的绝色貌美,不过得保持心志,别沉迷耽误修行。”
曹景延嘴角抽搐,狡辩道:“我只是担心,禁制约束力不够,有暴露我曹氏身份的风险。”
曹承平道:“无妨,禁制千千万,没有足够的见识很难解,何况以你的神识,她想要解掉,起码得找筑基修士帮忙,你再在她身上下点毒,一种说两种,无法确定毒源,她根本不敢冒险,只能任由你摆布。”
曹景延道:“好,我知道了。”
曹承平语重心长道:“景延呐,修行界残酷,人心险恶人吃人,别人狠你只有比他更狠,方能活得更久。
那女人说的不错,任何修士都是匪修,踏入仙途就难有良善之辈。
谁手上没几条人命?活得越久杀得越多,只有弱者才无辜。
善心对修士来说,是一种奢侈,很可能一次同情和于心不忍,便死无葬身之地。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主动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来找你麻烦,此番被截便是最好的例子。
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全他娘的狗屁,魔修成道的少吗?照样逍遥快活,与天同寿!
我辈修士只有一个愿望,寿元悠久,坐望长生,曹氏子弟只有一个目标,承祖志,续香火。
景延,给自己设置一道底线免堕心魔,底线之上,凡事由心,不择手段,尽可施为!”
曹景延吸了口气道:“是,景延谨记族长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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