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来看看当下的局势。”
“年前曹家就跟玄羽宗在谈了,摆开条件,愿不愿意一句话的事,何需那么久?”
“不管谈得如何,结果只有两个,曹家要么置换祖地,要么死抗。”
“眼下还没有定论,绝对是曹家故意拖延时间,在安排退路。”
“无需找玄羽宗确认,已有明确消息显示,曹家近来活动频繁,修士族人纷纷离祖地而去,若是要置换祖地,不必多此一举。”
“所以我说,要打就得尽快,别等曹家都将齐阳峰搬空了,攻下也没什么大用!”
“……”
“最后,最主要的问题,齐阳峰的二阶防御阵,说到底,其实关键只在于曹达先一个人身上。”
“若无他控制阵法,剩下一群炼气期的阿猫阿狗,又不通阵法,我们在场这些人都能强行攻进去!”
这时,一个青衫男子出声打断问:“将曹达先引出来?这恐怕不容易吧?”
陈泽看去一眼,道:“一般人自然不可能将他引出来,但若是玄羽宗呢,或者他信得过的人。”
顿了下,他拱手环视道:“此事绝密,事关重大,容我先卖个关子,我可保证定能将曹达先诱出齐阳峰,请诸位筑基长辈做好准备,届时务必将其围杀,不容有失!
否则,一个筑基六层的老家伙逃出生天、躲在暗处,才是我陈氏最大的麻烦!”
说着,陈泽改为传音,单独与陈家老祖陈鼎霄说了一阵。
陈鼎霄听完,目露精芒,朗声开口道:“吾意已决,择日覆灭齐阳曹氏!现在大家一起商议接下来的详细计划和安排!泽儿,你先说!”
陈泽意气风发,开始侃侃而谈。
“先前说过,一至两个月的时间最宜,除了我们自己需要准备,还必须迷惑曹家。”
“曹家对我陈氏的实力也有大概了解,短期内强行攻打确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所以,各处挑衅冲突不能停,以混淆曹家的视线,要让曹家误以为我们只是小打小闹,让其放松戒备,出其不意!”
“……”
~~~~~~
青岩镇。
雨停了,空气清新,地面潮湿。
曹景延自然不知陈家正召开会议图谋家族,比预想的时间还要快许多。
即便知道,以他自己炼气七层的修为,也于事无补,或许可能卖身成为傀儡,找柳双语寻求帮助,又或者行一时冲动,以林清然留下的玉佩来一个千里赤地,从此亡命天涯。
此刻,曹景延返回北区监察司府署,一路去到办公主楼,走到都统书房门前。
“属下梁延,求见都统大人!”
书桌后的彭炼抬头看去,招手笑道:“进来坐,找我什么事?”
曹景延上前,将一个储物袋放在桌上,施了一礼道:“属下为请罪而来。”
彭炼扫了眼储物袋,狐疑问:“请罪?”
曹景延躬身抱拳以传音道:“属下与涂斐、江决、郭泗三人同去乌苏镇,昨日返回途中遇三名散修,自忖有机可乘,心生贪念,行了抢夺之举,却一时大意,导致下属捕役江决身亡……请大人责罚!”
彭炼目光闪烁,一时无法判断对方说的是事实,还是发现了江决的卧底身份刻意灭口。
他是收到了江决的传讯汇报,知道林奔那两个扈从被杀了,被一个梁延看着有些眼熟的女人杀的,可能是出自顾玉颖或者柳双语之手。
迟疑一瞬,彭炼问:“那三人什么修为?”
曹景延道:“两个炼气七层,一个炼气圆满,由江决和郭泗先缠住炼气圆满,我和涂斐解决另外两人,再一起合力围杀,原本以为万无一失,不曾想那厮身藏厉害符箓,奋死反扑与我们当中境界最高的江决同归于尽……”
听完详细,彭炼蹙眉问:“可有处理干净?”
曹景延回道:“清理过了,没有留下痕迹。”
彭炼默了默,气笑一声道:“你们也是朝廷执法人员,以后这种事少干,死就死了吧,你写份报告编个事由,就说江决因公殉职,回头再给你调派一名捕役。”
曹景延用力抱拳道:“是,谢大人护爱!”
彭炼瞥向储物袋问:“这储物袋怎么回事?”
曹景延眨眨眼道:“江决的遗物,理当交由大人处理,还有属下与涂斐二人孝敬大人的一点收获。”
彭炼抓来储物袋,神识往里一探,居然有一千块灵石之多,顿时嘴角翘起弧度,笑道:“行,我处理,以后当心点,别看不起散修,越是不起眼越不好惹,小心把自己命给搭进去!”
“是,谨遵大人教诲!”
“去吧,对了,你什么时候上工?”
“正要与大人说,明日销假到岗。”
彭炼点头看去,正色叮嘱道:“坊市不比外面,别惹事,若别人深究搬出律法治你,没人保得住!”
“是!属下告退!”
等人离去,彭炼起身徘徊走动,蹙眉沉吟了一阵,取出传讯符联系方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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