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常抿唇沉吟片刻道:“继续。”
诸葛行道:“上面说的便是最简单的方法,而且是除了以绝对实力硬闯地牢之外的唯一有效方法。
至于时间最快,那没办法了,为了不事先引人起疑,只能死等,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一年,等轮到你站岗。
哦,不对,是轮到你的捕快头头提审犯人,而且是提审你要救的犯人。
你现在还未入监察司,最好是去做捕役,目标指向没那么明显。
另外,在等来机会之前,你最好能先传个消息给你的罪犯小伙伴,得抗住了,那里面的手段,一般人可坚持不下来。
嗯,就这些了,此方法只是具有可行性,但难度依旧极高,比你筑基还难,不但要步步小心不容丝毫错误,成不成功还得看运气。
最后,提醒一句,即便你将人带出监察司,也未必能离开坊市,而且你自己也彻底暴露,之后将面临通缉,只能无休止的逃亡。”
说完,诸葛行拿起酒葫芦灌了口酒。
季伯常蹙眉沉思良久,起身躬身一礼道:“多谢前辈赐教!”
诸葛行摆手道:“买卖而已,我建议你还是慎重考虑,你的想法很危险,付诸行动九死一生。”
季伯常露了个笑脸,转身迈步走向斜坡。
诸葛行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闪了闪,传音过去道:“你若能将人带出监察司,或可到我这躲一躲。”
……
……
傍晚酉时,夜幕降临。
曹景延走出大牢,与聂泉等人招呼一声,拐了个方向朝大门而去。
此刻他脸色发白,体内反胃如翻江倒海,缩在袖中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跟上来的涂斐同样如此,阴沉着脸,无比难看,眼中再无精芒。
朝后瞥了眼,涂斐传音低骂一声道:“玛德,真不是人干的活!那俩问刑简直就是变态!”
曹景延长长吐了口气,表情僵硬道:“忍着吧,还不知道有几天呢。”
这一整天,他们都在折磨罪犯,各种各样闻所未闻的法子,脑海中浮现画面挥之不去,让人头皮发麻起鸡皮疙瘩,都成心理阴影了。
走出一段,涂斐想起一事,传音道:“你和聂泉有过节?早上他说那话,好像在点你?”
曹景延蹙眉道:“不知算不算,今早第一次见面,他言辞不当,似羞辱我,李思荷说他平时说话就那样,并无针对之意。”
涂斐点点头道:“初来乍到,能忍则忍,以后咱俩互相多照应。”
一路出得府署大门。
分别之际,涂斐道:“差点忘了,中午杨安若传讯来说请你一起吃晚饭,走,去我家。”
说着,他挤眉弄眼补充道:“沈漓也来,她看上你了,想我们帮着撮合。”
曹景延也才想起此事,愣了下道:“不能吧,我这条件哪里配得上她,会不会是有别的原因?对了,那沈漓是什么人?”
涂斐上前拢着他肩膀笑道:“这还能有假,我夫人听沈漓亲口说的,至于来历,只说是个散修,具体不清楚,我也是年前通过我夫人才认识的她和杨安若,不过她与杨安若关系那么好,我估计应该也有不小的来头,走走走,去聊了就知道了。”
曹景延顿步道:“还真不凑巧,我还有点别的事,下次吧,一会我传信跟她说一声。”
涂斐点头道:“也行,那改天再找时间,其实我也没胃口,在地牢都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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