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自觉失言,忙低头不敢再说了,雪姨娘轻哼一声转身回了屋。
这沈长泽还真是时候,本以为沈玉兰做了那种龌龊事,只怕在周家这日子是过不下去的,她还没等着看好戏呢,没想到是沈长泽竟然去周家将人接了回来,顺便取消了周家和沈家的婚事。
因为她平白糟了难的周家可谓是恨她恨得牙痒痒,还害得周栋废了一只手,也不知道这沈长泽是用了什么法子说服周家罢休的,总之这沈长泽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沈玉兰房中一片狼藉,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只要一想到那天的耻辱她就如同万蚁啃噬一般坐立难安,今天沈南枝就要带着少帅回门了!
可是本应该是她的!本来应该是她的!
沈南枝!
沈玉兰咬牙切齿地咀嚼着沈南枝的名字,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越想越气的她猛地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丫鬟,当即小丫头就成了宣泄怒火的出口,她厉声呵斥道:“死人啊!看什么看,我要喝粥!”
小丫鬟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照做:“是是。”
“真是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
“好了,你能不能消停点。”冯春琴往里屋走出来。
“消停什么啊!都管娘出的什么馊主意,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冯春琴就来气,“你还好意思说!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要不是你没用怎么会被少帅识破,你个不争气的。”
现在老夫人也不待见她了,要不是她儿子回来,只怕老太婆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我怎么知道,我连话都没说一句!他怎么就能认出我的!”沈玉兰也相当懊恼。
总之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你爹把沈家的生意交给长泽,否则等到雪姨那个贱人若是真生下的男孩,就难办了。”冯春琴现在一心扑在她儿子身上,瞪了眼沈玉兰:“等会儿那个小贱人回门,你最好给我安分地待在房间里。”
正说着丫鬟小跑着将粥战战兢兢地端到沈玉兰面前,“小姐,粥来了。”
听着冯春琴的话,这会儿沈玉兰哪里还有心思喝粥,看也不看一眼,满脸怒火地一把掀翻粥碗:“滚开啊!”
粥滚烫,一整碗翻在丫头手上,汤的她惊呼一声,青花的瓷碗掉在地上,连着粥一起顿时摔得四分五裂,粥洒了一地,有的溅在冯春琴的裙摆上,黏糊糊的,看着有些恶心。
下一刻,丫头手臂上一片通红,不消片刻,已经有了起水泡的趋势。
“哎哟,你个不长眼的东西,你想烫死我吗!”沈玉兰一下跳起来,踹了小丫头一脚。
“二小姐息怒,我,我不是故意的。”小丫头忙跪着认错,受伤的烫伤疼得她眼泪直掉。
听到这声称呼,沈玉兰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暴怒地将旁边的茶盏一股脑儿往丫鬟身上砸去,“什么二小姐,我有没有说过叫我小姐!下做的东西,小贱人,你想表达什么!梨花带雨地哭给谁看啊!”
“跟那个不要脸的贱货一样满脸狐媚样你想勾引谁啊!作死的小娼妇!你也想攀高枝是吧!我打死你!”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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