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尼玛!
以后还有什么红丸案。
蒋庆之看看四周,觉得到处都是网。
他看着嘉靖帝,道爷坐在那里,眼神冰冷到了极点。
“庆之。”
“臣在。”蒋庆之突然有些怜悯这位表兄。
这位帝王就如同被困在了方寸间,不得动弹。
这哪里是帝王,分明就是囚徒。
嘉靖帝起身走过来,拍拍蒋庆之的肩膀,“可惧怕了吗?”
我怕个鸟!
蒋庆之性子里本就有洒脱不羁的一面,闻言说到:“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这人一辈子活的蝇营狗苟的有啥意思?
不如来点刺激的。
“你就不怕那无处不在的士大夫?”嘉靖帝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表弟。
“他们也是人。”蒋庆之知晓嘉靖帝不知的,知晓那些士大夫们不知的,他觉得自己就站在高空,看着那些士大夫在洋洋得意。
可我知晓他们的问题,更知晓他们的缺点。
否则,蒋庆之宁可在大明躺平,至于什么国祚,关我屁事。
嘉靖帝目露异彩,“你此生可有打算?”
这是问理想。
“小时候,臣想做车夫。”
蒋庆之小学的时候,老师曾问大伙儿的理想。那时候蒋庆之最羡慕的便是铁路司机。想着坐在车头上操纵长长的列车,爽爆了。
嘉靖帝愕然。
“后来臣想做先生。”
后来蒋庆之觉得老师更好,便改变了自己的理想。
“后来臣觉着,还是先谋生为好。”蒋庆之自嘲道。
他连一本都没考上,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就业形势一片……不好。
毕业即失业,蒋庆之跟着表叔去南美开超市,人生就此走向了另一条路。
可怜的娃……嘉靖帝眸中多了些怅然,:“母亲曾嘱咐朕善待你父子,这些年倒是让你们受苦了。”
蒋庆之也不解释,随即递上一份文书。
黄锦接过,随意瞟了一眼,心中一震。
嘉靖帝看了看。
越发欣赏表弟了,“有心了。”
蒋庆之告退。
出了皇城,孙重楼问,“少爷,咱们去哪?”
“回家,收拾人!”蒋庆之杀气腾腾的道:“真当老子是泥捏的性子?今日就让京城那些蠢货看看,什么叫做谋而后动。”
直庐,严嵩看着一堆弹劾蒋庆之的奏疏,叹道:“长威伯乃是陛下看重的臣子,老夫却不好处置。来人,带着这些弹章,老夫去见陛下。”
走出直庐,严嵩发现不对。
“那些侍卫在那里作甚?”
见到嘉靖帝时,意外发现嘉靖帝的情绪不错。
“陛下,这些都是弹劾长威伯的奏章,臣不敢擅专……”
崔元在内下手,陆炳在外控盘,严嵩掌总……
整个局堪称天衣无缝,严嵩觉得蒋庆之在劫难逃。
嘉靖帝淡淡的道:“都说了些什么?”
严嵩说到:“大多说长威伯倚仗陛下宠信,行事肆无忌惮。庇护凶徒……骇人听闻。”
“你以为呢?”嘉靖帝问道。
“臣。”严嵩刚想说长威伯毕竟年轻,可转念想到了儿子严世蕃曾说过:陛下那里,爹最好谨慎些。
念头一转,严嵩说道:“此乃陛下家事。”
这话说的太漂亮了,嘉靖帝颔首,严嵩心中一松,对儿子的判断越发笃信了。
嘉靖帝随手翻阅弹章,找出了五份。
“告诉陆炳,拿下这五人,下诏狱。”
严嵩心中一震,“陛下,臣担心群情激昂……”
“为何?”嘉靖帝莫测高深。
“那王新田毕竟惨死于武人之手……”
陛下你不说惩治为武人说话的长威伯,反而收拾为王新田发声的官员,这不是激发矛盾吗?
“朕若是说,王新田死有余辜呢?”
严嵩抬头。
不可能吧!
若是如此,这一切,都特么的反转了。
一张纸被掷了下来。
“你且看看。”
严嵩颤颤巍巍的弯腰捡起。
然后,跪下。
“臣,失察,请陛下治罪。”
纸上记录着王新田贪腐的证据,甚至包括数目。
这一瞬,严嵩心中冰凉。
“令锦衣卫抄没王家!”
“领命!”
杀机突然从宫中迸发。
黄锦浑身一颤,想到了先前崔元被留在宫中洗漱更衣的‘优待’,此刻想来,这是嘉靖帝想收拾臣子,暂且扣下崔元,以免消息外泄……
陛下的手腕,令人胆寒啊!
而此刻的蒋家大门外,闹剧也到了**。
“我的夫君呐!”
妇人用头撞着大门。
后面十余官员在愤怒的叱责。
声势浩大……
就在此时,马蹄声传来。
众人看去。
蒋庆之叼着药烟,指着官员们说道:
“富城。”
“老奴在!”
不知何时,侧门打开。
富城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役,手持木棍出来。
蒋庆之抖抖烟灰。
“给本伯,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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