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不到,另一个堪称标准模板的急救包扎脑袋出现在大家眼前。
搭了下男孩的脉,兰君开始下医嘱:“伤口不大,不用缝针。要是不发烧,明天来换药。
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外科挂号打针破伤风。
也可以去中医房抓些蒲公英、金银花等熬汤喝。
还有,这孩子体内有湿热之毒盘踞,可去中医科刮痧去去湿。”
等千恩万谢的母亲带着孩子离开后,兰君才发现,一屋子人还瞪着眼睛呆滞模样。
姚医生喃喃道:“兰大夫,你,怎么做到的?”
沈医生嘀咕道:“难不成,你也去国外学过西医?”
兰君知道他们是惊讶自己会西医的头部包扎法,犹豫了下,不擅撒谎的她还是坦诚地指了下陈娟,“照搬她的动作。”
“啊?你看了一遍就学会了?”姚医生不敢置信道。
“很难么?”兰君有些不解。
就那几个动作,多简单。
沈医生看看她又看看陈娟,突然走到兰君身边,“兰大夫,你能教我怎么包扎吗?”
刚才从人围着陈娟,虽然她讲了几遍,可没人能学会。
要是兰君真的看了一遍就会,说明什么?
说明她是天才!
沈医生带头,其他人也不再顾忌陈娟的面子,呼啦一下将兰君围住。
有了中医班授课经验,兰君很清楚怎么讲怎么示范才能让别人记住。
十分钟后,沈医生将姚医生被他包扎好的脑袋展示给众人,虽然不够美观细致,却也不像之前那样松松垮垮。
众人纷纷鼓掌。
假装不在意的陈娟快要维持不住笑容,指甲狠狠捏进掌心。
一开始,她觉得兰君在吹牛,自己练了三年的基本功,怎么可能被那贱人一看就会,甚至做得比自己还好。
但她很快想到阮耀祖提过的事情。
阮耀祖说兰君在研究所参加试剂配制考核,同样看一遍后就将他的所有操作一点不差地重新演示出来。
当时阮耀祖说兰君有天赋,她还不信。
可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姓兰的贱人果然不简单!
这个认知让她嫉妒得发狂。
就在这时,第三位病患出现。
这是个面色黝黑的老头,右手举着被铁钉扎穿的左手,嘴里不停哎呦哎呦呼痛。
姚医生和沈医生直接将陈娟推了出来。
陈娟却谦虚地看向兰君,“兰大夫,这种伤我不太熟,还是你来吧。”
既然贱人能靠记别人的操作偷师,那她就不出手。倒要看看,没了示范,这贱人还怎么救治!
这种伤,兰君确实没遇到过。
但她并不慌乱,之前在陈娟教别人包扎手法时,她已经将那套处理伤口的过程消化理解。
手起针落,老头定住。
抓起老头的左手,清洗,消毒,擦拭,观察,拔铁钉,再消毒,上药,包扎,下医嘱。
一气呵成,前后不到三分钟。
所有人都再次惊掉了下巴。
这,这也太快了吧。
等病患离开后,姚医生不由竖起大拇指:“艺高人胆大!”
沈医生接道:“人狠话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