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死而复生,真是……”
见不开悟径自进了院子,玄奘说着沉吟半晌,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词来,只能报以微笑。
对于劝人家父女团圆的想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些道理,并不能用于所有人身上。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亲人,长辈,朋友,君君臣臣……
皆是有前提的,若单独拿出来,与耍流氓没什么区别。
“师傅,这帮家伙跑的也利索了些,不但不禁吓,骨气也是不见一点,这搞的俺老猪真想给他们一钉耙了!”
猪八戒哼哼道,悠悠的从路口折返,那帮当官的跑的确实快。
只是一会功夫,便瞧不见身影,有这样的官当道,宝象国的国情怕是不容乐观啊。
那西边日光已不见,是以天边有云似天天作云,难辨真假。
有那老牛悠闲,老汉与孩童作欢,笑语难休歇。
“哪里没有几个这样的杂碎,只是这里不是大唐,未逢明主,否则我定要禀报陛下,提了他的脑袋!”
李虎压着性子道,若不是要保法师西行,他的刀早就想试试那些大官的脖子硬不硬了。
只是不想多生事端而已,可作冷眼旁观,也着实窝囊。
“此事因我而起,不能就这么走了,还是要解决了才好西行!”
玄奘想了想道,对于猪八戒和李虎的想法,他亦是不置可否。
求神的方法是八戒给的没错,可事也是他自己要做的,该由他担责。
若是公主一直寻不见,顶多也就让老国王愧疚些。
如今那帮家伙回去,十有**是要将公主的死因栽赃在这个村子上的,说不定就直接将不开悟给当作凶手了。
他倒是想想的善些,奈何这世道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有祸事是真往别人身上栽赃啊。
说不定到了老国王耳朵里,连他们都成帮凶了。
“小事一桩,他还能让人带兵屠村不成,有什么手段,尽管让他们使便是了!”
猪八戒坐在墙边的石墩上随意道。
那帮家伙要是老老实实的禀报,或可少些灾劫,要是敢添油加醋,真带人来找个顶缸的。
呵呵,那他可就不是吓唬两句就完事了。
到时候怎么也能算个被迫自保吧?
玄奘师徒正合计着怎么解决了这麻烦,不牵扯到其他人身上,那屋里,百花羞却是直勾勾的盯着不开悟。
“你家老爷子取名字没水平,不如让我给你想个好听的?”
百花羞试探着问道,不开悟却是不言语。
神色专注又平静,取了针线后便给其缝合伤口,下手的速度依然稳如老狗。
“我这伤口好了,会留下疤的吧,到时候你会嫌弃我难看么?”
百花羞想了想再次开口,眼中有一丝期待。
只是面前的这个让她痴迷的僧人,依然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帮她缝着伤口。
那双眸子璀璨若星辰,深邃又不失温暖,总能从其中寻到一些光彩。
只是看着,便已经有些痴了。
有些人的长相,生了便长在她心口上,一旦瞧见,便再也挪不开了/。
“你若是真烦我,只要你开口,我肯定不纠缠你的,你要不要试试?”
……
盏茶功夫过去,对于百花羞孜孜不倦的问题,不开悟却是一句未答,只是默默的帮其缝好了伤口。
“我只是帮你护住了心脉,这伤却是实实在在的,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你只能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