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这骂也骂了,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别坏了咱的心情,你要是想唱几台大戏,可以找个戏班子嘛!”
国君漫不经心道。
那些不中听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长老,咱便就此别过,祝你早日得见灵山乐土,届时归真,可来咱这讲经传法,回见!”
国君站定看向玄奘,笑着说道。
玄奘是玄奘,金蝉子是金蝉子,他那位好友,再也不会相见了。
若是别人,也许可以回旋一二。
可那猴子是什么脾气,不修前生,不问来世,本我独尊。
西天的佛陀菩萨都得守着规矩来,想当初,谁能想到,拿来套别人的圈子,会一不小心套自己脑袋上了。
祸事是自己找的,怨不得旁人。
“多谢,陛下如此礼待,叫我惶恐,若得真经,定来向陛下请教!”
玄奘与其拜别,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可也没有明说。
也许,乌鸡国不缺一个真的国君,却缺一个爱民如子的帝王。
真真假假,有时好像真不用分那么清楚。
玄奘看着那国君的背影,心中再一次有所触动,一个为国为民的人,如何不是国君?
“长老,你是个聪明的,怎会看不出来,他这妖人哪有一点帝王之相啊,朕才是这乌鸡国的王!”
乞丐凄厉道。
脸色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充血变红,咬牙切齿,恨恨的看着离去的国君,那眼神能杀人。
“长老,你随便去哪家打听打听,便知他满嘴谎言,他一定是哄骗了你,哪有国君不称朕称咱的。
他行事做派,哪一点像国君了,什么礼仪规矩,他懂多少,这些长老细心些,定然已经发现异常了吧?”
乞丐有些期待的问道,天子风范,岂是一介妖人可以冒充的。
总会有露馅的地方,这歹人杀光了他的亲近之臣,独断专行,与那些乱臣贼子沆瀣一气。
他就不信没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我佛慈悲,兄台,你说国君三年前夺了你的帝位,那容我问上一句,这三年,百姓如何,群臣如何?”
玄奘轻叹一声,低眉问道。
“这……这个……长老,他是妖人啊,那什么降雨,除妖的手段,都是妖术,那些妖精,说不定就是他故意放出来的!
他这是假慈悲,一定有什么阴谋,长老,你若是不助我一助,那妖人万一生了歹念,这一国百姓……”
乞丐气急,觉得这和尚问的全是废话。
那些手段,不过是用来安抚民心的,妖魔手段厉害,让群臣与他反目,真是该死。
“我这一路走来,也在茶馆客栈暂作歇脚,也曾在路边歇脚,与老农相谈。
知晓乌鸡国的变化,三年前是一个分水岭,三年前,国不成国,天灾**,恰恰是那一年。
陛下逢上天降福,大彻大悟,去私欲,行仁念,求神拜佛,才有今日盛况,兄台可认?”
三年前,仅仅是三年的时间,一个国将不国的乌鸡国,被国君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不可谓不惊人。
在此之前,国君可是已经在位二十余载,据老伯所言,这二十多年,可没有一点明君的迹象。
三宫六院,皇后嫔妃,寻常帝王,有这些佳人,已是足够。
顶多在外出时觅得几个红粉佳人。
可那位国君,乱的是伦理纲常,莫说宫中,就是他处宠幸的女子,这数量也多了些。
那良家妇女,出阁的,没出阁的,青楼娼妓,乡野村妇……
处处都有这位陛下的痕迹,其诞下的子嗣,怕是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
有多少荒诞,伤民的行径,他就不多说了,只能说,有些事,自作自受。
“长老,那一时的变化能说明什么,朕不过是生不逢时,恰好遇到些灾祸,说不定这些东西。
就是那妖人搞出来的,朕要是尚在君位,做的绝对不会比他差了,还请长老帮朕伏妖啊!”
国君扯住玄奘的袖子,哀嚎几声,是诉说不尽的伤心泪。
“那妖人不过是个媚民之徒,说什么百姓都是他的子民,哼,不过是想侵占朕的江山罢了。
天下间平民岂可与贵族地位等同,不上前拜见的……他这是要毁朕的根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