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群人当中,只要有一个人突发奇想,弄出金融创新,搞出了过桥贷这支模式,他们这一个群体的人就都会学会。在他们看来大汉都是他们父亲打下来的,薅大汉一点羊毛算什么,甚至在他们心中这都未必算是薅羊毛,这大汉天下本就有他们一份子,自家人拿自家的东西,怎么能说是薅羊毛。
更加不要说,他们只是薅商贾的羊毛,朝廷的贷款他们可没有吞没,还给了一成的利息,这可以说是公私两不耽误,没有人认为这有什么问题,他们还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
但他们却没有想过经济危机下,这些欠账如何偿还问题,这些人以为以自己的权势,没有商人敢欠他们的钱,但经济危机之下,商贾就是拿不出钱,然后完美的商业模式就出现问题了,这些商贾一个个破产,他们贷款出去的钱财一个个也要不回来了。
这次吴广和吴军两人,在审理完陈郡的案件之后,兵分两路,吴广一路向北,吴军一路向南,大汉成年十几年的钱庄体系各种问题集中爆发,大部分都和这些功勋之后有关。
对此徐凡也是无可奈何,任何事情有得必有失,他想用官营的钱庄来监管大汉的金融,那么就要承受这种监守自盗的损失,也要承受民间印子钱复起的后果。
只不过十几年时间,大汉的四大钱庄就开始出现大企业病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这四大钱庄已经事实上垄断了大汉的金融,没有充足的竞争对手,他们自然没有急迫感。
更不要说这些钱庄是属于朝廷的,赚的钱他们没有多少份,但出了事情他们却要挨板子,在这种情况下,大汉的四大钱庄经营保守化就是必然的事情。
但民间融资的()
需求却不会消失,当正规渠道得不到钱的时候,那就也不得不走一点邪门歪道了。这就给大汉的二代**创造土壤了,既然转手就能赚两成多的利润,而且连本钱都不需要自己出,这种无本的买卖自然有很多人眼热。
在这些勋贵之后的干涉,钱庄正规的放贷业务甚至都难以开展,因为都去钱庄借贷了,谁还找他们,这不就影响了他们的收入,大汉钱庄的变化连徐凡都没有察觉,这导致吴广一查就查出一大片损公肥私之事。
现在徐凡已经在想,是不是要开放一定的金融市场,把那些民间的钱庄请回来,加强对他们的监管,让他们给那些微小企业贷款。
但徐凡一想到后世那些私人作坊主做的事情,真要是给他们开放了这些口子,只怕他们又会拿百姓的钱给自己买单。
金融收割的威力和速度它可是有体会的,开一个作坊你还得压榨自己手下的工匠,每年也就赚点三瓜两枣,那一颗颗韭菜就像稻谷一样,还要自己拿把镰刀缓慢的收割。
等金融印钞机开启,那就是开着联合收割机来收割韭菜了。所以后世那么多作坊主才想着去上市啊,开个作坊能赚几个钱?放在股市上,把作坊一卖,100年的钱直接给收回来了,谁还愿意辛辛苦苦的用镰刀去割韭菜。而且等股价降下来之后,他们再拿钱把作坊买回来,钱到手了,作坊还是自己,关键是整个过程还是合法的。
两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徐凡陷入了左右为难当中了。当初他还为自己这种做法感到沾沾自喜,认为解决大汉一个大的隐患,结果却弄出一个更大的隐患了。他要是继续向钱庄体系安西勋贵之后,后世的帝王肯定也会学习他的做法。
到时候就和明朝的锦衣卫一样了,明初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间谍组织,因为明朝的历代皇帝把勋贵安***锦衣卫当中,那个皇帝封一个千户,这个皇帝封一个指挥使,高层全被那些二代占据了,这个间谍组织也就废了。在明朝中后期再也没有什么功绩,以至于后面的皇帝,只用用什么东厂,西厂这些太监组织。
但工业体系越发展,金融体系就会越来越重要,真被这些勋贵占据了钱庄系统,掌握了大汉朝廷的经济命脉,这个危害和进入大汉朝堂相比,哪个更加严重,还真不好说。
当然站立的视角不同,看法也不同,在陈林他们看来,这些勋贵之后进入钱庄体系,本就是天子补偿他们在政治上的失意,毕竟在大汉钱再多那也比不上成为汉吏,现在吴广抓的如此紧,有点做的太过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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