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慌忙抽刀,砍碎门板,喝道:“你是要犯上吗!?”
“你为虎作伥,陷害忠良!还来欺骗于我,使我险杀贤臣,铸下大错!”赵佐面色冰寒,眸子里的杀意叫人畏惧:“还敢在我面前摆长辈资格?”
“你大胆!”赵仁厉喝:“你知道什么?世间没有对错黑白,只有各图己利!”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赵家能更进一步,光宗耀祖!”
“我是你叔父,你亲叔父!岂能害了你和赵氏?你怎敢顶撞我!”
赵佐迈步走来,不徐不缓:“赵家虽不出仕做官,但代代光明磊落。”
“可笑我赵佐自诩义肝侠胆,却屈做你这小人后辈!”
“如你这样的叔父,便是有一千个,我也要杀一千个。”
“今日代我父、代赵家列祖列宗,清理门户!”
言讫,他已行至赵仁跟前,抬脚便踏。
赵仁慌忙一滚。
砰!
那一脚踩落,足下木板震裂四飞。
赵仁举刀上挺,挑向赵佐面门。
赵佐略一侧身,竖掌指横截刀面。
敲击有声,如震金石,打的赵仁手向外一扬。
赵佐踩落的脚一移,便踢到赵仁胸前。
砰!
他觉得自己像被一匹狂奔的马撞上,胸骨一阵剧痛,人便往后飞去。
赵佐弯腰捡起刀来。
赵仁一阵翻滚,爬到邻近兵器架边,伸手摘下一杆枪,同时大叫:“赵佐叛上,速来人杀之!”
赵清秋早已趁机跑到一旁,猛敲旁边挂着的铜锣。
赵氏武堂,本就是替周明养打手的地方。
一时间,庭院廊中脚步声大作,打手们簇拥而至。
赵佐已逼到赵仁跟前。
交手一回合,便夺来他的长枪。
他将刀一横,在赵仁身上带出一条血痕。
“啊!”
赵仁惨嚎翻滚,险险躲过一劫。
他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厉害,但自己也是赵氏嫡系,自幼习武——与他差距竟这般大吗!?
“还愣着干嘛!”他大吼着往人群处逃去。
赵佐提步追来。
武师、打手们一拥而上,密集的各种兵器举起又落,冲赵佐劈脸打下。
赵佐步伐一顿,右手横刀一遮,左手枪迅速刺出。
一连三响,血花绽放间,有三人闷哼倒地。
与此同时,身后又有人掩上。
赵佐也不慌乱,持刀枪侧退,将所有人让到身侧,待众人追来时,刀枪突进,又格杀数人。
“不要怕,一起上,堆死他!”
“此子已起了杀心,等他喘过气来,所有人都要死!”
赵仁已退到一旁。
此刻顾不得伤,正忍痛披着一身银甲。
人越来越多,将赵佐拥进核心。
赵佐不再转移身位杀人,而是改退为进,一头撞进人群,刀枪起处,迎面几人喷血倒地,阵型为之一溃。
他趁势再举步进,刀劈枪挑,直入围心,砍得周围四处人翻。
虎步所在,俱是断肢伏尸!
待他从厅头挑到厅尾,又一转身,挥刀砍回厅头。
众人齐涌时,他刀枪并举,如入无人之境,周遭血如泉涌,未见一人能伤他!
交战片刻,场中伏尸三四十人。
围攻者无不骇然胆裂!
“此人不可敌……走……快走!”
有人带头喊了一声,而后转身逃去。
赵佐已杀的起性,脚下踢起一口刀。
那刀穿梭而至,噗的一声穿透那人,将他钉在堂中木柱上。
余者惶恐,四散而走。
赵佐提枪追赶,手中枪如挑灯一般,点中一个便倒一个。
“公子!”
侧方冲出两道人影,看到这一幕傻眼了。
他们二人是赵佐随从,从河间老家一路跟来此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