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呼吸平静,手却在剑柄上抚过,以压制怒火。
霍氏为大夏功勋之族,主母却遭此贼欺辱,让他心生杀意。
“张统领再摸摸。”他道。
张彪看了他一眼:“呵!沈家主这是从哪挖来的俊杰……嗯!?”
一边说着,手上却不曾停。
忽然,他抓住一个沉甸甸之物,用力一抽!
一根金条!
张彪愣了愣,接着脸都笑烂了:“沈家主,您可真看得起我!”
沈信就是沈信,出手如此阔绰,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花这么多钱保霍氏,要是其他人铁定做不出来这种事,是张彪清楚,沈信此人视信如命,他做得出来!
其人大喜,亲自端起酒坛,将那珍贵的鹿茸酒倒给周彻三人喝。
周彻目视沈信。
沈信会意,道:“酒不急喝。霍夫人在何处?”
张彪眼睛一闪:“沈家主这就要带走?”
“自然。”
“这……”张彪似在迟疑。
沈信皱眉:“怎么,这两百袋麦子,换不回霍夫人?”
“当然不是!”张彪摇头,继而嘿嘿一笑:“我也不瞒你,这霍夫人老弟我都吃一半了,现在吐出去,那跟刀挖肉有什么区别?”
“您也是男人,您应该懂我。”
不,我废了,我不懂你……沈信面色一沉:“那依张统领的意思?”
“明早,明早人给你!”张彪咧嘴:“让老弟我爽一夜,如何?”
周彻开口:“总要确认人是安全的。”
“这位兄弟说的在理。”张彪哈哈大笑,冲着他挤了挤眼睛:“我让你瞧瞧霍夫人的风韵,沈家主也应让我的人清点清点,到底有多少宝贝?”
“来人,将霍夫人请出来!”
“是!”
片刻,霍何氏被带了出来。
周彻豁然起身,向妇人走去。
张彪灌了一口酒端着碗起身,笑道:“怎么,小兄弟也动心了?”
周彻没有搭理他,而是目视沈信。
沈信微微点头,但还是出声确认:“霍夫人,可还认得沈某?”
听到熟悉声音,霍何氏方抬头看来,继而悲痛闭目:“将受辱于贼窟,却逢故人面,天下还有比这更让人羞惭之事么?”
“夫人宽心,既然我等来了,自然会带你出去。”沈信回视周彻:“人没错。”
为确保对方安全,周彻也顾不得许多,伸手便拽住霍何氏衣袖:“得罪,夫人且站到一旁。”
“嗯?!”
张彪察觉不对,伸手来夺人,同时呵斥:“你做什么?!”
他左手抓霍夫人,右手则去腰间摸刀。
铿!
盖越何等反应,剑已出鞘,将他右手斩落。
周彻将霍何氏拽往一旁,同时拔出用布包裹的九歌,往上一挑,将张彪左手从手腕处切开。
“啊!”
双手先后落地,张彪惨嚎失声。
一切太过突然,堂内众人还是懵得。
不愧是刀口舔血之人,失控倒地的张彪擦着地往后退去:“还等什么?杀!杀!给老子杀了他们!”
锵——
堂内,拔刀声连绵而起。
惊恐的贼众们终于反应过来。
盖越再次挥剑。
天章何等锋利?
将张彪两个屈起的膝盖切了,两条腿登时成了四条。
“啊!!!”
堂内的贼众围攻上来,抡刀就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