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的技术远不如霍洗忧,不知轻重、难分要害。
不知何时,李望柏已在无尽屈辱中死去。
他的血,淌开了这帮人的前路;他的命,却也断了这帮人的退路。
这一切,正是周彻和沈信所想要的。
盐会趁势成立!
河东,无论大族、农户、徒附还是流民,都在收纳范围内!
“田无产,以矿产求活!”
“给我们、给河东所有人,一条真正的活路!”
周彻之语,使所有人目光灼热。
除盘下盐矿、以钱粮换矿、接纳一切可接纳之民外。
周彻还对参与百姓做出服侍要求:着素白色,愈素愈好。
又从中择选精壮之士,命其头束青巾,为‘负盐力士’。
力士除供衣食外,还额外发放粮饷,补贴其家小。
“这件事吴兄能办?”沈信望着吴家主。
“包在我身上!”
吴家主颔首。
此前,他家做的便是布匹衣物生意。
一切安排妥当后,各家都从沈信处拿到一笔钱。
此外,还有每人十名左右的‘贴身护卫’。
既是护卫,也是监督。
事关重大,各家主也都是聪明人,对周彻的安排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反愈觉对方妥当。
至于如何应付李氏,周彻早有对策:让沈信主动找上李氏,告知收购盐矿的计划!
收购盐矿这么大的动作,肯定瞒不过李郭的耳目。
要想顺利推进下去,必须在开始阶段麻痹对手。
等对手试图摘桃、亦或者阻止时,再强行推进。
最后,翻脸!
……
紧锣密鼓!
河东城外,有一处沈氏商行据点。
在此,沈信宴请李氏长子、也就是他自己的女婿李望松。
到了夜里,酒宴将冷之际,李望松方姗姗来迟。
不同于李望柏的强健伟岸,李望松年逾三十,留着两撇八字须,一副儒生派头。
“可算是将你等来了!”沈信一脸热忱的迎了上来。
“望松见过岳父大人。”李望松嘴上客气,却连马都不曾下,只是在鞍上稍稍拱手。
“快请!快请!”沈信面带笑意,道:“酒菜备好许久,都要凉了。”
李望松面色平淡,摇了摇头:“河东正值多事之秋,里外之事使我忙的不可开交。”
“如果只是喝酒的话,那还是免了吧,我可没有那闲时。”
众人当面,岳父热脸贴女婿冷屁股,可以说是相当没面子的。
但沈信一脸不在乎,笑容中甚至带着谄媚:“贤婿有所不知,我今日请你来,正是有一桩发财的大生意。”
“哦?那自是极好的!”
李望松终于露出笑意,又忽地转身指了指身后:“我今日也带了一位贵客来,岳父当有表示。”
其后,一架马车,由三匹白马拉着,车边镶银,南珠作帘。
能被李望松称为贵客,其身份在河东不言而喻!
“这是……”
沈信面色一惊,慌忙走上前去:“草民沈信,拜见五皇……”
“沈家主不必多礼。”
车内传出一道酥软音调。
几分成熟、几分冷漠、几分天生的妩媚,可以说是极好听的。
立在稍远处的周彻猛地抬头,死死盯着那架马车!
“殿下喜欢?”盖越凑了过来:“要掳过来侍寝么?”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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