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茴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你们不是好姐妹吗?”
沈莲下意识嘲讽一下:“我爹是丞相,京中任何贵女,只有任我挑朋友的份。”
她是上位者,她选谁和自己玩,谁都应该感恩戴德,这有什么错?
这么想着,就听秦不茴说:“若论一个挑字,怎么能算朋友。”
朋友是互相的选择,是彼此投契才会相聚,而沈莲只是想借由她们来彰显自己的地位。
这不叫朋友,这叫权利。
马车停下了,沈莲刚松了口气,秦不茴突然将手伸向她的脸,沈莲一惊,大气不敢出,死死看着秦不茴。
可谁料秦不茴只是用指腹轻擦她的脸颊:“你脸上有污水。”
沈莲看着秦不茴收回手,自己飞速的擦着刚刚被秦不茴触碰过的地方,好似秦不茴的皮肤有毒般。
秦不茴淡然的看着沈莲做完这些,也不恼:“刚刚害怕吗?”
若是以前的沈莲自然是梗着脖子说不怕的,可她现在一看到秦不茴的眼睛就莫名的心虚,于是没敢吱声。
“若是以后再想迁怒旁人,以泄私愤,就好好想想今日马车上诚惶诚恐的你自己。”
秦不茴说完这番话就起身下了马车,沈莲脱力的靠在马车壁上,才发觉一路紧张,自己的里衣竟湿透了。
“沈棠……”
秦不茴猜着沈莲绝对在马车上骂着自己,不过她心里只有怀里的臂钏。
这臂钏可是精妙的暗器,但内藏的暗器弹珠必然需要量身定制,这事是不是可以麻烦贺长安?
秦不茴脚步一顿,这事明明叫玉儿暗中去做就可以,何必去找贺长安。
她伫立风中,意识到自己的心——她想见他。
这么多日未见,她为自己心砌下的壁垒,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头痛。
秦不茴扶额站在院中,就听到风中传来一声。
“不舒服吗?”
秦不茴心中一动,抬头看过去,贺长安坐在粗壮的树干上看着自己,身上还是那件为她挡下脏污的白袍。
贺长安运功飞身而下,走到秦不茴身边:“多日不见你怎么变呆了?”
秦不茴攥着礼盒的指尖泛白,最后她松了力,将礼盒递到贺长安面前:“我在想这个臂钏里的暗器去哪做比较好。”
贺长安看着礼盒,其实这事可以交给玉儿,但最后他还是将礼盒接了过来,替自己多余的热情找了个理由:“也是,毕竟你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也不会知道这暗器该怎么做。”
一个话题结束,就是无尽的尴尬。
还是秦不茴换了个话题:“王爷今日来,是朱潜又有何事吗?”
贺长安看着风吹动秦不茴耳边的碎发,有一缕时不时勾住她的红唇又被风拂开。
他说:“不是为了朱潜,是为了你。”
那个瞬间,秦不茴看见了贺长安眸中倒映着的自己。
呆愣,慌张……还有一点点欣喜。
躲在树丛中看得一清二楚的陆逍和玉儿拼命捂着嘴,迫使自己不要叫出声。
等冷静过后,玉儿就见陆逍从怀里掏出一本本子,唰唰写了起来:“陆逍哥哥,你在做什么?”
“出书。”陆逍头也不抬,“《霸道王爷追爱记》。”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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