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金伯爵在地上也是老伊斯塔尼正米字旗的贵族,然而在一个晚归的雾夜,他和车夫消失在了红灯区附近的小巷中。
他的“不辞而别”一度给小埃尔金继承伯爵名号带来麻烦,过了许多年才让家族、骑士团和女王陛下本人认同老埃尔金确实是无了。
于是暴风城的土地上下有了两位同封号的伯爵大人。
罗夏一行人接受伯爵近卫的检查。说是近卫,实际上就是随伯爵一起堕入暗影都市的倒霉车夫,他顶着自己风湿的膝盖和烂牙,哆哆嗦嗦承担起厨师、卫士和仆人的职责。
骨节嶙峋的手拍拍罗夏的身子,安检级别和拿玄学金属检测仪象征性扫一扫也差不多。除了矮人的大锤被拦下暂存外其他东西都没被收走。
“诸位请随我来.”老车夫佝偻着往下一个车厢走,入口煞有介事地装上了装饰木门和红绒布。
没有更多检查和护卫吗?罗夏进入暗影地的体会是此处绝非善地,如果是货真价实的伯爵不应该只有如此孱弱的守备力量,他不禁怀疑马上要见面的男人是否可以给寻人帮上忙。
“大人,他们来了。”老车夫报幕,传来懒洋洋的一声:“进来吧。”
作为伯爵的移动宫殿,这节车厢非常“豪华”,前半截如同会客室,茶几椅子、沙发壁炉应有尽有,炉子上还有一壶茶水扑哧扑哧烧开了。目光穿过陈列柜可以看到一道门帘,里头有餐桌,再里面又是一道帘,罗夏猜测是分割出来的“卧室”。
以上的陈设都是上好的木材和做工,但它们都是拼拼凑凑出来的,而且也没有得到什么保养,比如不知名人物的肖像油画面容已经花了,木框开裂和虫眼都有。其他的家具也差不多,固然是伯爵以贵族的眼光拣选过,但本质上和鼠语者从垃圾山翻出来的差不多。
哐当哐当列车开动了。
“伯爵大人,能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您有没有想念我的演奏?”诗人向贵族行了个礼,他一躬身显得罗夏杵在那像个呆头鹅。
埃尔金伯爵也因此注意到了罗夏,他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少年点头打招呼:“您好。”
“你是法师。”
“您真是睿智!我交了個法师朋友.”游吟诗人弗雷迪似乎对扮演弄臣的角色情有独钟,但他绝不是为了求得大人的欣赏,更像是在用全身力气表达嘲弄。
埃尔金依旧半窝在躺椅里,看着就舒适:“不知礼数的家伙,不是傻子就是法师。”
你这样说很勇哦,罗夏向前一个身位:“伯爵大人您好,我们是来请求您的帮助。”
“我从不帮人。”
“当然,我们带了礼物!小民弗雷迪进献绵白糖三磅、干红三瓶,请求伯爵大人为民做主。”罗夏还没开口,弗雷迪先把矮人的包提出来,拿出牛纸包和酒瓶。
罗夏好像听到伯爵小声嘟囔“原来还有个矮人”.
要是以前伯爵会装模作样一番接受弗雷迪的“进献”然后帮忙,诗人自信他摸准了伯爵的脾气,三磅糖和三瓶不太差的好酒是够的。
但这次诗人翻车了,伯爵只是摇头:“价格变了,这点东西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