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咿咿呀呀的吵闹中,罗夏和辛格列夫听弗雷迪介绍,理解了鼠语者的作用。
只要有城市,就一定有老鼠,这些啮齿动物生来就能靠着城市居民甩出的剩余生存,即便是女王的城堡也没什么去不得的,小东西们不愿意登在大厅和教堂出没只因为人太多、食物太少。
但对于找人来说有一个问题:鼠语者本身的语言和智性就比一般人缺乏,固然可以通过他们和老鼠们沟通,但是老鼠同样能理解和传达的信息有限。
如果“临时的王”辛格列夫发号施令,让他们去寻找卡洛琳,鼠语者可以理解为“寻找棕色头发的女长人(他们就是这样称呼正常身高的人类和精灵,并且害怕‘长人’)。”传达给老鼠,“棕色”“女性”“人”这些要素能保留多少就不好说了,相比之下给老鼠们闻气味还更靠谱。
“所以没有用啊,我们并没有失踪者的衣物、随身物品,不可能让老鼠们嗅气味。”罗夏看着滑稽的加冕仪式,鼠语者们正在用铁丝、石头和各种稍微有价值的材料试图拼凑出一顶王冠。其他人则围着“王”转圈嚷嚷着不清楚的歌。
垃圾堆开始有小生物窜动的身影,大概率是鼠语者的伙伴们。
“是我教他们的歌,虽然我不想承认有那么烂的学生。”弗雷迪嘴上这么说,手头拨弄着琴给这些小东西伴奏。
“所以我们走吧,长老想把那玩意放俺头上!”矮人发现“王冠”和铁荆棘似的,赶紧对长老说::“不不不,这个,安在头上会划破的,破伤风,懂不懂什么是破伤风?”
让这些干瘦的小矮人理解卫生知识似乎是徒劳,最后是游吟诗人出面,他从牛皮纸包里拆出一小包糖来给了鼠语者长老,对长老发出寻找“棕色年轻女性长人”的委托后,三人被夹道欢送出垃圾山。
“你和鼠语者很熟悉?”罗夏对那些原住民说不上喜欢和讨厌,没人会亲近在垃圾堆里滚打摸爬的生物,这一点他们和老鼠基本一样,但至少这个群体是善意的,给辛格列夫封王的时候叫罗夏忍俊不禁。
“当然。毕竟我就是靠那口井出入阴影地。”诗人放松地踱步,好像回自己家一样:“他们盘踞在垃圾山,我和他们打好关系,他们就会帮我把守这口井、保证井的这一端不会被堵死。”
这些小东西真的会有战斗力吗?罗夏没看到他们会魔法的痕迹,从生存状况和体格来看也没什么武力,不过现在罗夏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只需要借助那口井就能往返此地吗?”
诗人摇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井是特殊的,我也是特殊的。目前进入暗影都市的我名字被地上的人遗忘,但只要还有人记得、还有人传唱我创作的歌谣,那本诗人就还有返回的机会.所以哪天我过气了.”
“就不会再来?”
弗雷迪再次否认罗夏的猜测:“不,是就在阴影地了却余生。这里固然阴森可怖,但地上也没什么好的,我在这里的朋友更多。”
弗雷迪的话让罗夏有了猜测,同样自称有办法往返两地的班尼狄·康奇有“知名演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