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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耶城。
在一声声急促且沉闷的号角声中,逻耶城的守将鲜于安荣忙不迭登上城楼,映入眼帘的便是地平线上那密密麻麻的义军队伍。
义军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迎风招展的犹如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正向逻耶城攻来。
眼前的一幕让鲜于安荣心中顿时一紧,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他先是向呼延愣所在的那个方向望了望,在扭头看向坐镇中央,统筹全局的居胥城,心情愈发的沉重。
“终于还是来了!”
他低着头,脸色一片铁青的呢喃着这句话。
他知道,这一刻终于来了。
义军的兵锋直指逻耶城,意味着他们的防线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先前早在呼延愣所部的狼烟不再照常升起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却没想到如此之快。
不过虽是如此,但也并不意味着他就怕了。
他鲜于安荣,好歹也是北蛮各部族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如果单单就是被义军这样的场面所吓住的话,就业不会跟着大汉南下这一趟。
“全军戒备!弓箭手准备!”鲜于安荣大声命令道,他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城墙上的北蛮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弓箭手们紧张地拉开弓弦,目光死死盯着远处的义军。
“将军,义军已经逼近城门!”一个传令兵急匆匆地跑来,气喘吁吁地报告道。
鲜于安荣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冷静与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在这场战斗中占据上风。
“让所有人守住城门,绝不能让义军轻易攻破!”鲜于安荣沉声命令道,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无尽的战意。
他说完这句话,环顾四周,发现此刻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惊恐的神色,旋即喝道:“何必如此慌慌张张?那义军没有辎重,没有攻城器械,想要攻下逻耶城是痴心妄想。”
“我等都是北蛮的勇士,头可断血可流,荣誉不能丢!!!
难道能让眼前这些中原汉子看轻了我北蛮?”
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应声,迅速调整阵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整个逻耶城都沉浸在一片紧张而紧迫的氛围中,每一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准备。
而与此同时,鲜于安荣也是走下城楼,来到马厩前眼底闪过一丝癫狂之色。他知道,眼下的局势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必须采取非常手段来扭转战局。
“拜见将军!”奉命镇守在这里的马倌必恭必敬的说道。
“这些马屁今日可都喂饱了?”
鲜于安荣满意点了点头,目光在马厩之中那一匹又一匹的战马身上扫过,眼底掠过一丝寒色。
“是的,将军,马匹都喂饱了。”马倌连忙回答,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从中挑选出来几十匹年老体衰的马来。”鲜于安荣冷冷地说道,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挑马?年老体衰的马?”
那看守马厩的马倌顿时一愣,惊疑不定的看向鲜于安荣,别人挑马都是巴不得挑最好的马给自己,怎么将军要道却是一些下等马?
“怎么有难度?”鲜于安荣眉头一挑,语气骤然变得阴冷起来。
那冷厉的眸光顿时吓得马倌心中一阵乱颤,连忙摆手道:“怎么会?小的只是疑惑将军为何会要这上了年纪的战马?”
“不该你问的事情别问。”
鲜于安荣瞪了那老倌一眼,冷声喝道:“你尽管去找战马出来,越快越好。”
“是…是…是!!!”老倌一脸的惨败,连忙应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就在老倌找马的时间,鲜于安荣则命令副将一堆干枯的杂草找了过来,另外还有一壶又一壶的火油。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冷酷与决绝,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将这些杂草和火油准备好,待会儿用得上。”鲜于安荣沉声命令道,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无尽的战意。
副将连忙应声,迅速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