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雨,你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夏守隔着椅子上的人棍,问后方的苏薇雨。
苏薇雨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同样满脸疑惑:“我不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尽量避免和危险的怪异打交道,所以……我也不太确定。”
“你刚才,说什么?你断手断脚不正常?”夏守试图再次确认。
“不,我是说我不能死!”正在失血的尼尔格突然高喊,“我绝不能这样死掉!”
他那歇斯底里,过度惊慌的神情,说实话,把夏守都吓到了。
对方刚才还是那种绝对自信的态度,但现在的表现,却又极度懦弱。
那种爆棚的自信,和此刻神经质的懦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者不合理的反差,令夏守感到非常的不安……和异常。
甚至,夏守忍不住抬手安抚起对方来:“我也没想着要杀你,只要你配合我,说出你知道的关于刚才那几人的情报,我就放过你,真的。”
“呜……我不能说,我不能说的!
快帮我止血……快帮我止血啊!!
求你,我求你!”
尼尔格的脸,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鼻涕和泪水在脸上横流。
过度的紧张让他情绪失控,身体的血液循环也变得更快,本来四肢断面的肌肉会自动收紧减少出现,但现在,他流失血液的度又快了几分。
只见尼尔格断手断脚,斜依在那把转椅上,喘着粗气,一脸绝望慌张,那模样简直比普通人临死都要更加胆小。
夏守警惕地看着这一幕,很明显,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
临死的绝望和恐惧可以理解,但懦弱到这种境地,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救我……快救我,我真的不能这么死,我得安安稳稳地在床上老死才行,只有这样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对你,对普通人,对管控局都是最好的!”尼尔格惨白着脸,颤声哀求。
“呜呜呜……救我,你把我送去管控局吧!把我关起来吧,但别让我这么死……呜呜呜。”
他像小孩一样哭了起来。
见夏守不愿意帮他,他开始大喊员工的名字。
“琳达!吉巴尔!快救我!”
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朝这边赶了过来。
苏薇雨守在门口,在来人进门时,两记干脆利落的手刀,打晕了循声而来的员工。
尼尔格似是察觉到,无法靠员工营救自己,再次哭着对夏守喊道:
“救莪!我不能这么死的!你让我这样死,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的!”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我立刻就救你!”夏守冷冷道。
“我说不了!但你必须要救我!你不救我,你就完蛋的!你绝对会后悔!”
夏守隐约感觉到,对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或许是血母教用这么契约限制了他。
但夏守无法理解这个人的胡言乱语,什么倒霉,他完全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