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隐隐似有所悟,连忙追问:“什么根底?卢植的根底?”
鲁达点头道:“不错,此人为何能作北中郎将,统帅大军?那是皇帝的任命,皇帝的信重,便是他的根底!然而这皇帝的肚肠如何?只看他卖官鬻爵一条,便可断定是个没远见、只看眼前的,说不定还是个急性子。”
张牛角求知心旺盛:“这又是怎么断定的?”
张角却是反应过来:“他堂堂皇帝,只消把国家治理好了,政通人和,百姓乐业,何愁没钱?偏偏要卖官鬻爵这般竭泽而渔的勾当,若不是短见、急性,何以至此?”
鲁达笑道:“张老道说得不错,这个皇帝这般性子,想必恨不得卢植一日便扫平了你等,但是卢植如今围而不攻,皇帝若是知道,岂有不怒的?这等短视之辈,说不定便要临阵换将,那时他军心必然生乱,趁他将不知兵、兵不知将,便是我们反击之时!”
“釜底抽薪!好计策呀!”
张角激动的连连敲击竹杖,其他几将也是满脸拜服神色,都叫道:“不愧是神将!端的神机妙算!”
鲁达此人,原本便极有智慧,看似粗鲁,其实极知进退,只是多数时候习惯了以力压人,懒得动脑子。
此刻黄巾实在势弱,他不由怀念起吴用来,想着吴用擅长揣测人心然后定计,顺着这个思路一想,果然想出一条计策来。
眼见众人激动,鲁达却是笑容一敛,摆手道:“休要得意太早,若要行这一条计策,还有两桩事,不可不备。”
张角众人,先见鲁达之勇,此刻又见他计谋,无不心悦诚服,听他这般说话,都不敢轻视,张角当即问道:“是哪两桩事?”
鲁达道:“第一桩事,是要有个伶俐能干、能言会道的,带些值钱的珍宝潜往京师,打听和那卢植不睦的大臣,把珍宝相赠,托他去皇帝面前进谗言。嘿嘿,自古昏君,无有不爱谗言的。哎,可惜俺家燕青兄弟不在,他是天巧星,百伶百俐一个人,做这等勾当最是得宜。”
张角点头,又问他:“那第二桩事呢?”
鲁达便道:“第二桩事,是官兵掘长沟四面围合,要从他围困中跳出,大是不易,说来洒家不免又想起一个时迁兄弟,乃是地贼星,若论轻身藏形的本事,天下无第二个及他。”
张角听罢,却是呵呵笑了起来,拍了拍鲁达手背道:“鲁神将只管放心,这两桩事,都不为难,吾军中却有一个人,虽不能同天巧、地贼两位星君相比,但放在人间,也是极为出众的一个人才,识大体、知尽退,精锐剽悍,轻捷善走,亦有几分舌才,或能担得此任!”
鲁达喜道:“哦?既有这般好兄弟,何不请来相见?”
张角便指张牛角道:“伱的部将,你自去叫他来拜见神将。”
张牛角哈哈大笑道:“终是到那厮用武之地也!末将这便去唤那小子来!”
这正是:头裹黄巾若燕飞,翻山赴水志无违。今生有幸明主遇,标定大名青史垂。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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