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什么等?妹妹去阎王殿报到,难道还要挑时间不成?”磁珠显然没有意识到,西溪喊等等,等的到底是谁的命!
西溪抹了把泪继续忽悠着:“姐姐这般急着了断我的性命,莫不是怕大姨回来了怪罪?”
“怕?我怎么会怕?她都是我母亲亲自送走的,要不是你那四叔横插一杠,你早就跟你母亲地下团聚了!我送走你,顺理成章,我母亲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磁珠冷笑着说。
西溪强压心中怒火,故作低沉而卑微地祈求,“看在将死的份上,可否告诉我,我母亲,到底是谁杀的?”
“我凭什么告诉你?”求她,倒是令她嘚瑟起来,眼皮子都快翻上天了,突然她好似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指了指院外,道:“那边有一藤条浸泡在盐水里,你去将它取来,求我狠狠地鞭挞你,若你能抗得住九九八十一鞭,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哈哈哈哈……”
屋子里回荡着她肆意的笑声,包括她的几位兽夫,全都露出戏谑的笑容,仿若即将上演一场好戏。
殊不知,就在刚刚,这里已倒下一位兽夫,就连血都还没干呢!
司空鸿宇时刻记着,磁珠母女是关键人物,西溪还得留着问话,至于旁人,杀便杀了!
风起,血花落,砰砰砰,人躺下!
眨眼之间,磁珠剩余的九位兽夫,一个不剩全都躺在了地上,而毫无意外的,他们的脖子上全都带着血痕。
一个倒下,误伤之言,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可所有的兽夫全倒下,敢说的已经没有,敢信的却……不可置信地看着司空鸿宇,声音颤抖,“大人,您又手滑了吗?”
这话问的,司空鸿宇都不知道咋接。
这么明显的针对,你是选择性无视吗?
骗,他都不好意思骗,你怎么好意思相信的?
司空鸿宇短暂的沉默,以及并未直接对她出手的举动,竟再一次令磁珠产生了某种错觉,“是了,一定是!大人,没关系的,一两次手滑而已,我家兽夫做饭偶尔也会弄咸或弄淡,我不介意的!”
西溪:“……”心真大啊,十位兽夫都死绝了,竟然没事人一样,还跟杀人凶手探讨手滑问题!
佩服!真心佩服!
反观她,跟自家兽夫墨迹半天,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这人与人之间,差距咋这大呢?
司空鸿宇:“……”妻主,你家表姐脑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瞧着也没什么用,要不还是杀了吧,切片还是油煎,你说了算!
西溪叹了口气,压根不想去看,直接来到外院,却见一尺深的水槽里果真飘着一根藤条。
水槽散发着一股腥臭味,西溪凑近去拿藤条时,险些被熏死过去。
这藤条编得很有水平,除了握把处光滑无痕,其他地方遍布着倒刺,从头到尾,密密麻麻。
西溪能够肯定,这一鞭子下去,哪怕没用什么力,也足以将人打得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