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个男孩,不仅可以继承爵位,还不必被限制在宫中。
而宦官的养子既然养在在宫外,那原本被限制在宫中的宦官势力,自然也就能扩张到宫外了。
既然能扩张到宫外,他们自然可以不用再依附皇帝而获得权力了,而是可以直接培养的自己“势力”。
“这一切都是朕的错啊!”
刘保叹口气,随后又打起精神!
“但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
【公元165年,司隶校尉韩縯上奏左倌罪恶,言其兄太仆南乡侯左称“请托州郡,聚敛为奸,宾客放纵,侵犯吏民”。】
【桓帝立刻准奏,左氏兄弟被迫自杀。】
【韩縯又奏具暖之兄具恭贪污,桓帝也下令征诣廷尉】
【具暖上还东武侯印绶,向桓帝谢罪。桓帝下诏贬他为都乡侯,后来死在家中。】
【随后,桓帝又下诏单超、徐璜和唐衡的袭封者,全部降为乡侯。】
【其子弟分封者,一律免爵。五侯专权彻底终结,史称“一除内璧”】
【而因连年征战,国库空虚,中常侍侯览便主动上交五千匹缣,从而得到汉桓帝的信任与重用。】
【得到重用后,候览贪侈放纵,前后强夺民田一百一十八顷,住宅三百一十八所,并模仿皇宫楼阁、池塘、苑园等大规模住宅十六座。】
【并且将自己的子弟与朋党都安排到朝堂和地方上,像他这么做的还有其他宦官。】
【另一方面,一部分不满“卖官鬻爵”“宦官干政”的朝臣,联合太学生及士人发起了“清议”,点评人物,只论私德。对宦官展开舆论上的攻击。】
……
大汉·宣帝时期
刘病已看着天幕,脑子里思考着。
他发现一个问题。
那就是自邓太后临朝称制之后。
太后、外戚、朝臣、宦官、皇帝,他们的位置与权力都变得非常奇妙。
刘病已沉思着,有一点他很明白。
那就是东汉经过发展,皇帝的权力一定是更加集中的。
那…幼帝不能亲政后,这个权力会落在谁的手里呢?
太后!
而太后才是外戚干政背后的主人!
这就是邓氏外戚没有祸乱朝政的例子。
而皇帝为了对抗外戚又能用谁呢?
只有皇宫里的宦官了。
而当太后去世,外戚式微后,宦官理所当然的坐大。
宦官坐大后,谁最不满意呢?
刘病已目光幽幽。
“……朝臣的力量还挺大的吗。”
许平君听到刘病已的喃喃自语,不明所以。
“病已……”
刘病已低头看向许平君,笑了笑,随后继续抬头看向天幕。
朝臣不会满意宦官做大,外戚也不会。
所以外戚和朝臣一定会合作对付宦官。
而宦官是皇帝亲政的一把刀,他不会允许这把刀折断。
刘病已现在很好奇,他不好奇刘志怎么做。
刀就是刀,若是倒锋而持伤了自己,扔掉便是。
他现在好奇的是,那些“正直”的大臣除了“清议”外,还会怎么做?
他们会怎么对付宦官呢?
后世的皇帝能不能脱离这个怪圈呢?
……
大明·嘉靖时期
富丽堂皇的仁寿宫内。
一身月白宽袖道袍,头戴一顶芙蓉金冠,金冠上插着一只祥云玉簪。
一身道教高功打扮的朱厚熜坐在阴阳蒲团上,手持一尾拂尘,对身前的朱载垕问道:
“朕问你,清议是什么?”
朱载垕对这个问题是两眼一抹黑,这没人讲过啊!
只能讷讷而道:
“清议…清议…”
朱厚熜微不可查的叹口气,娓娓道来:
“西汉和东汉有一点最大的变化,就是士族的兴起。”
“而士族的形成则与经学、太学有关。”
朱厚熜捻了一下胡须,眼神莫名。
“东汉时期,汉章帝不再度田核查土地,汉安帝更是连户籍也不再核查。”
“豪强兼并土地变成了理所当然,身份财富紧密相连。”
“地方大姓永远是大姓,他们土地越来越多,百姓和士人都要依附他们,地方人才上升困难。”
朱厚熜放下手中的拂尘,从蒲团上站起,捋了捋袍袖,走到大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