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在公安筹划与孙权谈判之事,鲁肃同意也在劝孙权不要将事情扩大,双方都开始有了罢兵的念头。
“报!江东使者求见!”
荀骥正在帐中处理军务,辕门守卫前来禀告,荀骥还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请进来!”
不多时,守卫领着一名使者进入大帐,来使躬身施礼,道:“见过镇南将军!”
荀骥端坐案后,问道:“不必多礼,现在两家交兵,贵使此来有何事?”
使者从怀中取出书信递了上来,高扬接过书信转递给荀骥。
“鲁将军在两军阵前设宴,邀请镇南将军明日前往一叙,特派在下前来送信。”
“哦?”荀骥翻开书信一看,鲁肃在东岸设了酒宴,邀请荀骥前往商谈,约定双方皆不许带兵,只带一名护卫前往。为了表示诚意,鲁肃已经移营后撤十里,在大营原址安排会场。
“好!”荀骥不假思索的提笔回了一封书信,交给江东使者,“请贵使回禀子敬,我定然赴约。”
使者接过书信又施一礼,转身出了大帐,登船返回江东大营复命去了。
“父亲,你真要去赴约?”高扬满脸担忧,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倘若鲁子敬有诈,父亲处境堪忧啊!”
关平亦上前道:“四叔,江东多狡诈之辈,此行恐遭算计,还是不去为好。”
荀骥微微一笑,命人前往江对岸打探,看看鲁肃是否已经移营。不多时,探子回报,江东大营确实后移了十里。
“哈哈,”荀骥笑了笑,道:“你们多心了,鲁肃为人周正,绝非狡诈之徒,何况现在两军相持,进退不得的是他们,即便鲁肃真的算计我,于此时状况何益?”
关平又劝道:“四叔身为一军主帅,肩负三军之任,岂能轻易以身犯险?”
荀骥笑道:“无妨,你可率水军在江面上接应,告诉子义守好城池,倘若我真有不测,你便接管此间三万人马。”
安排完关平,荀骥站起身来走到帐外,活动了一下筋骨,叫住了正在巡逻的李贵:“贵哥,有件危险的事情,你敢不敢跟我去做?”
李贵曾是勇字营的曲长,虽然勇字营的建制已经不复存在,但他却一直追随在荀骥身边,他的本事虽然不像张飞赵云那样勇冠三军,但好歹也打过许多仗,临敌反应要强过现在军中的这些年轻人。
“将军,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就是,我定万死不辞!”
“好!”荀骥满意的点了点头。
次日,关平率水军将荀骥护送到岸边,远远看到了鲁肃已经等候在江边,于是荀骥与李贵架着小舟来与鲁肃相见。
“子敬!别来无恙乎?”
鲁肃拱手,笑道:“久违了,子麒!当日在江陵一别,算来你我已经有七年未见了!”
是啊,不知不就就已经过去七年了。
“今日两军交锋,本非我意。子敬邀我前来相见,不知所为何事?”
鲁肃道:“当初刘景升去世,曹操挥师南指,刘琮束手,左将军狼狈逃至江陵,若非我家主公发兵,安有左将军今日?本是盟好之宜,然而曹操南下濡须口,我们向贵军求援,贵军却不闻不问,岂非不义?前番诸葛子瑜前往成都以此问左将军,左将军愧不能答,遂割三郡城池与我家主公,子麒又扣下文书不与交割,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