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不会真的被气傻了吧？”
不会反抗的猎物会让人缺少戏弄的乐趣，见姜黎始终保持沉默，阿销也渐渐失了兴趣，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
“没有，怎么会，我可是自愿回来的。”
姜黎收回思绪，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自己已经离开过一次，叶涛肯定不会再如曾经那般对待自己，哪怕明面上一切如常私底下还不知道会动什么手脚，姜黎不敢轻举妄动。
无论身边有没有在监视，都要谨言慎行。
“自愿？”
听到这两个字，阿销直接笑出了声，手落在姜黎右肩上虚拍了两下。
隔着衣物姜黎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让人心生厌恶直起鸡皮疙瘩。
“少在这儿自欺欺人了，还自愿回来，这话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尝过甜头的人怎么可能还会跟之前一样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
“不过你放心，我会时时刻刻监视着你，有本事你就一直装下去。”
说完，阿销丢下姜黎径直朝前走去，路过她身边时还用肩膀狠狠撞了她一下。
姜黎脚下踉跄，一路失魂落魄地回了住处。
阿销说的话没错，她确实是在自欺欺人。
自由两个字听起来美好，实则到处都是牢笼。
能够出去本来就不容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次机会，这辈子还能等来第二次吗？她是不是永远也逃不出这个魔窟了？
姜黎心不在焉，连自己是怎么进房间的都不知道。
直到宋霆处理完事情回来门外响起他的脚步声，姜黎才勉强回神急忙放下手中的包试图掩饰情绪。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已经出去一个多小时了。”
宋霆神色古怪，难得没有敷衍她。
姜黎也是听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已经在桌子旁站了将近一个小时了，难怪会觉得腿酸。
“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件事？”
宋霆一向擅长洞悉人心，姜黎这点小手段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一天内连着经历了几轮盘问，姜黎此时也懒得再找借口，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不知为何，最近在宋霆面前她总是会不自觉的展露自己的小情绪，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是，当我知道叶涛派你过来杀我的时候我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我知道我逃不出去，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要怪只能怪他们没有跑得再快些，如果当时他们能选择更方便的交通工具，如果能赶上更早的航班……说不定姜黎现在就已经在祖国的上空了。
只可惜现实没有如果。
“往好处想想，最起码现在叶涛轻易不会动你。”
网络组组长可以有很多个，但像姜黎这样的人才却少有。
摇钱树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她能创造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价值。
只要姜黎手中掌握的技术没有被新人取代，她就能一直安全下去。
宋霆这话虽然听起来有些无情，细想却也不乏道理。
姜黎没有想到一向不爱管别人闲事的宋霆居然有一天会开口安慰自己，慌乱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欣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