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盏茶功夫,段云已然揭开了锅盖。
果然,在他的真气催动下,这饭和腊肉提前熟了。
腊肉的油脂混在白米饭上,看起来很诱人,锅底甚至多了一层薄薄的酥脆锅巴。
段云很快坐下来大快朵颐。
一口米饭一块肉,再吃一口酥脆锅巴,别提有多美了。
好好吃顿饭,永远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吃完了饭,段云浑身暖洋洋的,以及有一点想睡觉。
酒喝多了会醉,其实饭吃太饱也会晕饭。
而一个人最享受的是,能在微醺时和晕饭时小憩一下。
段云这才来到自己的房间,躺在了那张熟悉的床上。
自己这么久没回来,房间依旧很干净,显然是有人打扫过。
是下头樱还是风灵儿?
这床上甚至有一点淡淡的胭脂香。
风灵儿和下头樱用的胭脂香味截然不同,就和她们的胸怀差别一样。
可一时间,他竟分不出这是谁的味道。
唉,以后还得多闻,才能闻香识女人。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菜就得多练。
他早已练会了看胸识女人,可以说眼就尺,可在这闻上面还是差了一截。
躺在床上的段云,很是放松,有一种躺在云端上的感觉。
忽然间,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就是这胭脂味一直没有消散,甚至有点越来越浓的感觉
如果只是风灵儿和沈樱打扫房间留下的味道,不会这样。
胭脂味越来越浓,只能证明附近有人。
他甚至能想象,是因为某人流了汗,涂在胭脂上,才导致胭脂味变浓的。
这附近哪里能躲人?
他屋子陈设很简单,不过一张桌子,一张凳子,一个竹柜和一张床。
能藏人的,不是柜子就是床底。
而那柜子如今是斜斜打开的状态,里面只有几件他的衣物,没有人的踪迹。
那剩下的,只有床了。
特么谁这么下头藏在他的床底?
总不能是慕容兄弟提前回来了吧?
再说,慕容兄弟也没有涂胭脂的习惯。
想着床下可能藏着一个人,就和自己隔着一张床板,这感觉其实也不是特别新奇。
毕竟之前在琼灵派里,慕容兄弟在他床下呆了好几次。
段云装作不动声色,背部肌肉忽的一紧,挺身下床的瞬间,已一把把床掀了起来。
床底果然躺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身材很好的女人。
她身上穿着墨色劲装,因为很贴身的缘故,于是就显得身材更好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双方都愣了一下。
段云愣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猜错了,躺在他床底的不是下头樱或风灵儿,而是一个陌生女人。
少女发愣是因为她没料到床会被掀开,自己会被发现。
下一刹那,女子已然出手。
一条银链唰的一声飞出,又快又疾,一下子就缠住了段云的手臂。
这是一是一条链剑。
链剑在江湖上算得上奇门兵器,奇就代表着稀少,通常也代表更难练。
这种链剑可硬可软,软的时候能如鞭子,硬的时候能如长剑,攻守时随手转换,很是刁钻。
这女人出剑又快又疾,且恰到好处,比如这链剑此刻就缠在段云左手,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由此可见,这女人还是一个高手。
女子很自信,自信能在一瞬间废掉段云的手臂。
她一脸从容,说道:“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来找人的。”
段云右手稍微动了一点,她又赶紧说道:“不要乱动,我问,你答!”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女子持剑问道。
段云眨了眨眼睛,说道:“姑娘,这里是我房间,你躺在我床底,反倒问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不是有点不合理?”
女子说道:“你少油腔滑调,别以为你长得俊就能诱惑本姑娘!先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了!你再怎么眨眼诱惑我,我也不会动心!”
段云:“.”
不由自主的,他拳头已忍不住握紧了些许。
女子发现了这变化,忍不住说道:“别动,你捏拳头是不是想打我?我早就知道,你这种人一看得不到我,就会气急败坏,想要打人,甚至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