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制红酒断然不能提,篡改书信没法解释,只能编个理由诚恳道歉。
虽然道歉也无法得到原谅,但态度得有。
她可不敢因为这些事影响两国邦交。
伊莲缓缓后退,就在快要离开房间时,突然停下脚步,轻声问道:
“小姐,你们昨晚”
“滚,现在就滚!”阿丽娜的脸蛋烫的厉害,气急败坏的逐客。
伊莲狼狈逃走,她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也彻底消失,整个人软趴趴的倒在座椅中,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她在保护伊莲。
无论是酒里下药还是篡改信件,性质都非常严重。
以她对希尔芙的了解,如果这事被知晓,伊莲绝不会有好结果。
有些事根本瞒不住,还不如开诚布公的说出来。
如果真的说了,希尔芙反而不好大发雷霆。
有些事真的不能较真,不较真只有半磅重,较真了一吨都打不住。
为了两国邦交,有些事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她真的是在挽救伊莲这個白痴,如果不大事化小,希尔芙冲过来一巴掌拍死伊莲,压力反而给她了。
她能因为死去的情报部长和希尔芙闹翻吗?不能。
这就是该死的政治吧。
阿丽娜撑着身体站起来,想到昨晚她的内衣穿在罗兰身上,还是感到一阵心慌。
她和罗兰昨晚到底有没有越线?她身上的伤痕和淤青是怎么来的?
她当然可以找个侍女来检查身体,但她不想。
检查身体容易,侍女能保守秘密吗?总不能为这事杀人灭口吧。
更矛盾的是,她内心想要什么结果?
思来想去,阿丽娜终于想通。
他们昨晚只是喝了点酒,什么都没做。
这就是答案。
反正她也没打算结婚,是否保持少女之身并不重要。
如果真的做了,就当是场了无痕迹的春梦吧。
想通后的阿丽娜终于恢复往日的洒脱,又换了一套衣服后,昂首阔步的向罗兰的寝宫走去。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兰呆呆的看着窗外,茫然的目光完全不聚焦。
如果昨晚什么都没发生,阿丽娜的内衣怎会穿在他身上,而她本人却什么都没穿?
还有那该死的血迹。
虽然阿丽娜手臂有伤痕,但内衣的血量和手臂的伤痕总有些不匹配。
难道说.
罗兰的心跳声如同发狂的高速公鹿。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疑问,他对阿丽娜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朋友?
呸!罗兰狠狠的鄙视自己。
再好的朋友也不会上床探索如何延续生命。
就算之前他们是朋友,昨晚之后也变质了。
无论他是否真的做了什么,阿丽娜的确是和他亲密接触,同床共枕一整晚。
很多金鸢国女孩浪漫多情,结婚前玩的花,但绝不包括阿丽娜。
想到这里,罗兰的脑壳越来越疼。
他该怎么面对阿丽娜,如果她坚持要他负责怎么办?
到时候问题就变成怎么面对希尔芙了。
他原本想借着共同对抗索菲娅的生死情谊让希尔芙接受莉莎,还没来得及提莉莎,又多一个阿丽娜,希尔芙能同意吗?
面对敌人时,罗兰狡黠多智,总有无数好办法。
然而这回面对的不是敌人,是女人。
这是他的知识盲区。
就在罗兰狠狠的发呆时,房门被推开,阿丽娜穿着曳地长裙,施施然走进房间。
罗兰回头,恰好与阿丽娜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时光安静的在阳光下流淌,在某个瞬间,他们都想起初相见时。
罗兰切换成笑脸,柔声说道:“昨晚喝醉了,我”
“我也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
阿丽娜平静的说着:“我刚才找侍女检查过,什么都没发生。宫廷医生也告诉我男性过量饮酒后无法总之,没有发生什么。”
罗兰陷入了沉默。
虽然他不掌握洞察这种神技,但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阿丽娜的目光明显有些躲闪,眨眼的频率也比平时高。
很显然,她在说谎。
既然是说谎,那就说明他昨晚越界了。
超凡者与凡人不同,或许酒精根本阻止不了血液向某个不该去的地方疯狂聚集。
如此一来,粉色内衣的血迹和阿丽娜身上的伤痕就能解释通了。
“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虽然心存愧疚,虽然第一次这样草率有些遗憾,但他并不想逃避。
他至少有五成把握。
毕竟阿丽娜的生命已经通过魂血链接和他锁定。
等战后再和希尔芙开诚布公的谈谈。
她会接受的。
阿丽娜愣了一下,他要负责什么?
也许是觉得刚才的说法太暧昧,罗兰微笑着解释道:“我们的生命已经锁定在一起,对你负责就是对我的生命负责。”
原来是这样?
阿丽娜松了口气,笑着揶揄道:“是啊,你死了我也得陪葬,你当然要负责。”
“对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伊莲夫人误判我的言行自作主张,我已经让她闭门思过了。”
阿丽娜看出罗兰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赶紧将伊莲做过的事完全坦白。
她没有把锅全部甩给下属,而是自己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