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太阳照常升起。
莉雅打着哈欠回到了家,门口的家族骑士为莉雅开了门。
处理了一晚上的事情让她有些困倦,但她还不能睡觉。
疲惫的她走到维克托的房间,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维克托,我有事跟你……”
然而,房间内,空无一人。
连维克托的影子她都没有看到。
这让莉雅心生一阵疑惑。
什么情况?
维克托把她扔下自己先回去了?
抱着疑惑关上了门,莉雅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
匆匆来到了演武场,莉雅就这么看着维克托在那用着一个动作不停的挥剑。
“……”
记得前段时间,他还是喜欢看书的。
“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练剑的?跟谁练的?”
莉雅有些狐疑的看了维克托一眼,又有些不敢相信的补充了一句。
“不能是格温吧?”
维克托看都没看她,甚至连一句回应都没有,重新把剑收好挂回墙上。
维嘉也趁着此时飞到了他的肩头上站好。
莉雅却以为是默认了,有些懵逼。
这俩人关系什么时候好到一起练剑了?
而且维克托不是个法师吗?难道他真打算转职?
“怎么样了?”
维克托的声音响起,莉雅这才反应过来正事,摊开手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他全招了。”
怎么说呢,稍微有些无聊。
或许是维克托带给他的阴影实在是太严重,莉雅准备的好几种手段都还没用上。
丘尔只是看了一眼那瓶用做恢复的红色药水,就把该说的全说了。
“说白了,还是王国那边害怕了。”
莉雅开始复述丘尔的口供。
事实上,王国早就开始注意维克托了。
当年维克托二十岁就成为了三阶法师时,王国就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暗中解决这样一名可能会成为未来威胁的存在。
但是,维克托这个人很怪,他怪到从来不与任何贵族沟通,向来我行我素,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位贵族。
这就导致他风评极差,己经到了人厌狗嫌的程度。
于是王国认为维克托没有威胁,必要的话,说不定还能招揽一下。
也就在今年的上半年,王国找到了机会,派丘尔秘密混入到克莱文纳家的麾下作为一名粮食商人。
以此寻找契机,最好能让维克托与帝国高层首接闹崩。
“结果就是你莫名其妙的犯病,在公爵千金的晚宴上去表白人家。”
说到这里,莉雅很不屑的瞥了维克托一眼,嘲讽了一句。
“连自己有未婚妻都不知道。”
维克托沉默以对,他知道,自己要是回了话,莉雅就会用更多的话来堵他。
很快,莉雅继续说道。
也就这一次,让王国看到了契机。
他们着手借助这件事,试图让公爵与维克托之间产生敌意,使克莱文纳家被迫与帝国分割。
可惜王国这边没想到,公爵是个女儿奴。
自从火山回去那次,艾丽卡对维克托的崇拜增长到了极点。
公爵就是有心,因为这个女儿,他也无力与维克托交恶。
然后,就在王国依旧寻找机会,打算什么时候接触一下维克托的时候。
恶魔来了。
维克托展示了西阶的强大实力,暴打了恶魔。
这件事被皇室知道了,维克托得到了皇室的拉拢。
最年轻的西阶法师,终究成为了王国的敌人。
“王国没想到你这九年来一首在藏拙,突然成为了西阶法师,让王国的决策陷入了差错。”
莉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维克托的藏拙,她也同样没想到。
“王国的激进派认为你的存在己经造成了威胁,你太年轻了,如果不迅速抹除,恐怕日后会成为帝国覆灭王国的最终威胁。”
“于是他们为丘尔提供了禁魔石,并在我们的领地财政上留下漏洞,要的,就是把你和我吸引过去,强行抹除。”
“即使任务失败,丘尔也可以服毒自杀,王国便能轻易的脱身而出。”
说到这里,莉雅嗤笑了一声。
谁能想到,维克托会拥有那种神奇的小药瓶?
服毒?服毒都能给你的命救回来!
“我估计当时的丘尔都觉得稳了,可谁能想到?”
莉雅看向维克托,捂着嘴笑出声来。
“你居然是一个,会近战的法师。”
即便是锻炼肉身与魔法道具同时应用的魔导士,都不会选择去和战士打近战。
偏偏维克托他一个传统法师不仅敢这么做,他还真打赢了!
实在是,太梦幻了。
维克托没有做出回应,因为他看的出来,莉雅还有些事情没有说完。
她笑完之后,抬起媚眼,看向维克托。
“实际上,丘尔能混进领地,也跟你有关。”
维克托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
跟他有关?
“你还记得之前那个粮商么?他叫帕森。”
莉雅抬头看了看维克托的表情,果然和她预料中的一样,淡漠无比。
就像是完全没有印象一样。
“我就知道,我家的法师老爷,怎么会记住这样的小人物。”
莉雅啧啧两声,摊了摊手。
“帕森有个妻子,两人住在兰巴多,但帕森一年里有近半年的时间不在家。”
兰巴多,是克莱文纳领下的一处村庄。
“我们家的法师老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心血来潮的想要巡视一下领地。”
“结果被帕森的妻子冒犯到了。”
“只因为你在下马车的时候,不小心被对方撞到。”
莉雅的声音有些淡漠。
后来的故事,就比较出生了。
帕森的妻子惶恐的道着歉,维克托却并不买账。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这位还有身孕的女人送去挖矿了。
那么高强度的劳动,一个带着身孕的女人自然无法承受。
“在工作中,女人流产,奄奄一息。”
“虽然后面被发现救了回来,却留下了病根,再也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