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看向另一件准帝器,老鬼试图向小塔摸去,却不受控制的停住了手,只能催动帝阵不惜一切的追了上去。
“老东西,速度这么快,看你能耗到几时。”
张桓看到身后速度又是暴涨的老鬼,心中冷笑,同样向身后打出了几件圣兵,以秘法引爆,爆炸声连连,加速度不断攀升。
两人都急了眼,比拼着家底的多少,但很明显,张桓的身家更胜一筹,老鬼早早的就没了东西炸。
生机在逐渐流逝,余下的时间所剩无几,老鬼麻木的掠过星海,终于在最后一刻绝望了。
“不!还未报仇,极道帝兵也没拿到,怎能就此死去,我不甘啊!”
老鬼不甘的咒怨道,自知无力回天,不再追逐,任由自身飘动。
不久后,感知里一个活物飞来,老鬼意识模糊地狰狞打出帝阵,试图炼化探查到的那个生灵。
可帝阵扑了个空,显化出无限杀机,内部却只有一只巴掌大的鳖鳖,释放的毫无意义,在时间的推移下消散。
“老梆子,早知道你心思歹毒了,防着一手呢。”
待听到那熟悉的神念后,老鬼彻底绝望了,似是再也坚持不住,扭头倒了下去,没了半点生机,彻底死绝。
撕开空间,张桓近身,在他的尸体上飘出一缕魂魄,张桓眼疾手快想要抓住,却扑了个空,老鬼身体上方浮现出一道虚幻门扉,将魂魄吸入其中,连带那腐朽三尺小塔也有异动。
张桓连忙以吞天魔罐将其镇住,以防其脱逃,在挣扎了一番后,小塔失去了灵性,又变得死寂,连带那道门扉也闭合消失。
匆匆一撇,向门中看去,第一眼就是无穷的黑色厄土,所见都是毁灭,血河之上浪花滔天,尸体数之不尽,堆积成山,一片阴曹地府。
“门的那一边是地府吗,狠人一脉的人又怎会与那里产生联系?”
张桓心中不解,那冥土独有的通天死气,可以说任何活人都会厌恶,对其十分敏感,不会认错。
令帝兵倒灌,乌黑神光吞没腐朽小塔,将其封印在魔罐之中。
“或许这小塔能给出什么答案。”
张桓笃定,此物在与地府联通时有所异动,至少是与之有所关联,或许能在其神祇上找出答案。
在老鬼身上摸了一番,其身上空空如也,想来是都被毁掉了。
不过张桓还是觉得蹊跷,凭张桓所知,他们每年收集的物资都不在小数,怎会身上这么贫穷,剩下的都去哪儿了?
以老鬼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圣人能用多少?狠人一脉再无他人了吗,张桓记得老鬼提过还有几人,但却至始至终未曾见过其他人。
还有尚存于世间的余孽。
以帝兵催动,张桓施展卜算之术,用老鬼的身体为引,牵动天机。
因果之线千丝万缕,皆朝着北斗而去,张桓收起老鬼尸体,瞬间跟上了其中最为粗大的数条。
它们皆是连在一起,朝着东荒牵引,有的在途中断掉,被什么干扰,有的勉强维持,落向了几处势力之中。
“藏得够深啊,都混到了不同的势力里。”
张桓冷笑,在一处大势力中探查到了因果线连接之人。
“血魔教?”
张桓看了看主殿上的牌匾,不动声色地寻到了狠人余孽。
此地最强的人不过是圣主之境,张桓如入无人之境,径直找上了个年轻人,很容易就破开了心防,查探其记忆。
吞天魔功,不灭天功的心得,大道宝瓶,万化圣诀,斩我明道诀,惟我独尊圣术,度神诀....
多的眼花缭乱。
尽是狠人一脉的功法神通,给他打上标记,张桓找上了第二个人,以相同行径探查记忆。
在记忆中得知,老鬼确实是五十余年前带他们落脚到了先前张桓找到的那个村子。
以法术遮掩了凡人视线,因此村民们时常觉得只有老鬼一人存在。
如此的话错失千年前的先天道胎倒也说得过去。
以他们这种视生灵为牲畜的心态,要是遇见个道胎怕不是早就吃干抹净了,哪儿还轮得着瑶池收下。
这些人曾听老鬼说,寻一个大杀器足有近六千年,张桓已经见识过了,是那角帝阵,看来不是凑巧来到这个村子的。
黑风寨这么偏僻的地方竟有如此福缘,属实是玄之又玄,妙不可言。
得知子嗣被杀,老鬼立刻将这些种子转移至了此处,并果断杀掉了忠心多年的老奴。
狠人一脉如今就靠着他与圣人王境的儿子撑着,老鬼因此行事十分的果决。
对张桓的杀意未尝没有想要灭口的意思,得知已经败露踪迹,与张桓一同赴死,便谁也查不到他们头上,可保年轻一代安危。
只不过张桓没着老鬼的道,活了下来,顺着查到了这群人。
十数人中,有的与老鬼并无血脉,却依旧习得功法。
“老鬼欲除我而后快,狠人一脉每一个人都欠我一条命。”
张桓眼神冰冷,对这一脉着实没什么好感。
他始终觉得对付坏人就得比他更坏,老鬼想杀自己,那就将他一脉全部杀净。
在卜算时,几条因果之线最后断去了,不知落入了东荒何方。
想来对方身上亦有屏蔽天机且价值不菲的东西守护着,东荒无垠,上哪里找?
若是打草惊蛇,说不定此后就再难将他们全部揪出来,身怀重宝的绝对是最重要的几个种子,不然老鬼不会这么重视。